“唉......谁说不是呢?”这在外头,确实风餐露宿,不如在宫里舒坦,可这不是她自己选择的么?又怪得了谁呢?柳平夏朝着小婉看去,同她招了招手,道,“你把那支白坚木簪子递给我。”
小婉面露诧异,“主子不睡了么?”
“突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困了。”
柳平夏从小婉的手上接过簪子,看着这簪子,她想起了自己的初心。最初嫁到萧侯爷府的时候,她不过是为了这白坚木,谁承想在侯爷府里一待就是那么久,不仅如此,还与萧景律情投意合,从侯爷府搬出了入了宫,现在孩子都有了。
往事真的是不敢想,一想,心里就满是不可思议......简直像是在做梦。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小婉面上一喜,“主子,大约是殿下回来了!”她口中话音刚落,人就到了门口了,她忙将房门给打开,果然,门外站着萧景律和如尘。
“殿下请进。”小婉让开门口的位置,请萧景律进来。萧景律抬脚迈进门槛内,小婉见此,悄悄地退了出去。
房门被离开的小婉轻轻带上。
萧景律在屋内站稳,朝着珠帘后的内室望去,随即抬脚朝着内室走去。待他抬手将珠帘掀开,便见到了坐在床边的柳平夏。她坐在那儿,双眸望着他,似乎是乖乖的候着他一般。
萧景律径直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柳平夏动了动身子面对他,开口道,“是龙朦还有旁的事情没有同你解决么?怎么回来的如此晚?”
萧景律敛了敛眉,轻笑,而后抬眸看向柳平夏,“你前脚离开,龙朦就跟着你离开了,你回房,他大约是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也就回房了。我回来的如此晚,与他无关。”
柳平夏面露诧异,“你这是跟踪了他,还是跟踪了我?”
“他是谁?又算什么?我关心的人,只有你。”
柳平夏在萧景律的话中察觉到一种别样的情绪。莫非龙朦借着酒劲儿跟她说的那些胡话都被萧景律给听到了?肯定是这样,要不然他说话干嘛这个味儿。
“那个......龙朦喝多了说的胡话你千万别信......”
萧景律冷笑一声,“我信他做什么?若非当下他有用,他那样冲撞你,我早让他死了千万次了。”
柳平夏瞪大了眼睛捂住他的嘴,“阿律,别动不动就提杀人嘛!你看我现在多温和,你也得向我学习。就算龙朦冲撞了我,他也罪不至死,我也已经警告过他了,这就足够了。”
萧景律抓住柳平夏捂住他嘴的手,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你。”
柳平夏恍然,萧景律这是在吃醋啊!
“那是自然的了!”柳平夏一把抱住萧景律,大力的拍着他的背,“您是太子,比宰相还厉害呢!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那太子更别说了。阿律,别生气昂,那个龙朦再对我冒犯,不用等你开口,我自己就把他给解决了。别生气!别生气昂!”
萧景律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问道,“你怕我生气?”
“自然!”
“你为何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