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故意针对你,我只是就事论事。”柳平夏道,“假如管理后宫的人不是你,克扣华颜宫月银和冬资的人也不是你,那么,我自然也不会找上你。”
“有句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仗着父皇对你的宠爱胡作非为,就该知道,这样长久不了。”
“其实父皇临走前说让太子调查这件事,在我看来,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再调查。你若是识相,早些去父皇的跟前领罚,兴许父皇还能轻饶了你。”
“柳平夏,你!”宁妃暗暗咬牙,“柳平夏,你怎能如此可恶?我爹说过,我宁家的生意渐渐落寞,与你脱不了干系,我都还没有因为此事找你的麻烦,你倒是上赶着来找我的麻烦了是不是?”
“哼!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告诉你,咱们都别好过!”宁妃伸出手指着柳平夏,一字一句道,“我要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手段,我要让你知道,我宁凝儿,不是你能随随便便招惹的!”
她说完,转身离开。
“夏儿。”柳平夏闻声看去,眸光微亮,“阿律。”她朝着萧景律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之后,道,“方才众人散去,你就不见了,你去哪儿了?”
“见父皇。”
“啊?”
萧景律牵着柳平夏的手,朝着太子宫的方向走去,“走吧,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月色在前,影子在后,萧景律与柳平夏被夹在月色与影子之间,无形之中形成了羁绊。
“我去见父皇,了解他真正的意图。”
“你是说......”
“对。”萧景律道,“父皇同我说,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让我对宁妃下狠手。”
柳平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来皇上真的是很宠爱宁妃啊!即便是清楚宁妃做了克扣华颜宫月银和冬资这样的事情,仍然要维护她。皇上如此不公,还真是让人心中憋闷。”
“别生气。”萧景律又道,“父皇自然有他的考虑。”
柳平夏看着他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皇上宠爱宁妃,是别有所图?”
萧景律不语。
柳平夏又道,“我告诉你啊!宫斗小说我看的多了。大抵皇上宠爱哪个妃子,便是因为哪个妃子身后家族庞大,令皇上忌惮,故而皇上才对此女子有诸多偏爱。”
“可据我所知,宁妃身后的宁家,也不过是世代经商而已。”
萧景律道,“宁家原本是京城首富,虽说现在因为你已经不是了,但宁家一直用大量的钱财支持着皇室。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宁家相当于是皇室的财库。”
“竟然是这样。”柳平夏显得很吃惊,末了,她看着萧景律,定声道,“既如此,若是我用我的财力来支持皇上,那是否宁妃任我处置?”
萧景律笑道,“第一,你不会这么做,第二,宁妃配得上为她如此费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