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夏拼了命的抗拒。
她将枕头,被子,床头放着的干了的风信子花瓣尽数朝着耶律也瑥扔过去,见他一一躲开,便找机会逃下床,逃离这个房间。
可就在她的头探出床帐外时,头发被扯住,伴随着撕扯般的剧痛,耶律也瑥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好恨,恨此刻的自己不会武功。
耶律也瑥则用深吻,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他的吻很快沿着耳后来到锁骨处,又顺着锁骨来到胸前。柳平夏脸色涨红,紧要着唇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当她瞥见耶律也瑥头顶的金簪时,毫不犹豫的从他的发髻中拔出,刺向自己的脖颈。
血腥味溢出来的那一刻,耶律也瑥猛地停下了所有动作,他朝着柳平夏看去,当即大惊失色。
“小夏!小夏!”他抱着她,惊恐从眸底一点一点溢出来,他朝着门外大喊道,“来人!来人!”
就在元万千去请郎中的间隙,血已经染红了柳平夏整个胸膛。她脸色惨白,在耶律也瑥的怀中,如同尸体。
耶律也瑥颤抖着双手将柳平夏的外衣为她穿上,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此刻却忍不住想哭。他不想柳平夏死,他想日日能够看见她,她想他永远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只是想要她的爱,怎么那么难?那么难?
血顺着柳平夏脖子上的伤口肆意的往外冒,耶律也瑥想要触碰,又担心碰到金簪后会让伤口变大,就在他畏畏缩缩,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郎中来了。
耶律也瑥立刻将柳平夏交给郎中。
“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她若是死了,我要让所有人都陪葬!”耶律也瑥浑身颤抖着说出这样的话。
郎中被吓得不轻,只好先为柳平夏止血。血止住后,郎中道,“王,这金簪插得位置很是凶险,稍有不慎,这位姑娘立刻毙命。王......小人斗胆,若是救不活这位姑娘,还请......还请王......”
“救不活!若是救不活!本王便要你全族陪葬!”耶律也瑥咆哮道。
郎中一听,不敢再开口,专心致志为柳平夏看伤。在只有一丝希望的情况之下,他将柳平夏脖子上的金簪拔出,又快速给伤口止血、包扎......一番紧锣密鼓的治疗之后,郎中用布帛擦了擦额头的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王。”郎中道,“这位姑娘的命保住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只要悉心调养,很快就会康复。”
耶律也瑥猛然松了一口气。
他吩咐元万千跟着郎中去抓药,独自一人留在柳平夏的身边,他看着她的眉眼,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却无法开口。
他恨柳平夏,亦恨自己。他恨柳平夏不爱他,亦恨自己无法得到她的爱。
她在逼他放手,可,这一次,他绝不会!
除非,他死。
“王。”木独南蝶在耶律也瑥的身后站稳,开口道,“您叫我。”
耶律也瑥道,“将柳平夏安置到原先的房间,再找两名机灵点的侍女照顾她。”
木独南蝶眸光微动,她一直都知道,她的主子深爱着躺在床上的这名女子。同为女人,她想不通,柳平夏的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值得王对她上心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