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夏交代如尘先躲起来,等她离开后,他再走。如尘遵照柳平夏的吩咐,等到她上了马车,马车离去之后,他才从药铺内走出。
马车上,耶律也瑥看着柳平夏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柳平夏道,“那间药铺里有好几位郎中,都说自己医术高明,我挑选了一番,自然需要时间。”
“你对也糯糯还真是上心。”
她因为我而受伤,我自然要上心一些。
柳平夏暗暗地想,却并未说出来。
耶律也瑥见柳平夏没有回话,却也不恼,反正她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她就可以被他揽入怀中——没有比这更近的距离了。
回到雪苑后,柳平夏请郎中给也糯糯看伤,经过郎中诊断,柳平夏才知,也糯糯虽然吐血,却吐的是淤积之血,因她伤的是内脏,反而将这血吐出来才不会影响内脏复原。
郎中又道,“姑娘你给这位受伤的女子服用的草药真是及时,若非这位女子在最短的时间内服用了治愈内伤的草药,恐怕真的会留下病根。”
听了郎中的话,柳平夏稍稍安心。
耶律也瑥将她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既然没有大碍,元万千,送郎中回去。”
“是!”
“等等!”柳平夏道,“就算我让也糯糯服下的草药起了作用,也该再为她开一些安神补身的方子。她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柳平夏为也糯糯细心到如此地步,令躺在床上的也糯糯心生异样。
“不必了。”她支撑着从床上下来,扶着床檐道,“安神补身的药材,国师府里多得是,我现在就回去。”
“可是......”
“你现在还不能走。”柳平夏见耶律也瑥突然开口,下意识看向他。只听耶律也瑥道,“你还未将木独南蝶交出来,本王如何能放你离开?”
“哼!”也糯糯毫不客气道,“她已经死了,她的死,就用来弥补你曾经对我所有的伤害吧。”她说完,踉跄着朝着门外走去。
耶律也瑥的脸色一黯,伸出手,掐住也糯糯的脖子。
“呃!”
突入而来的窒息感令也糯糯难受的不能自制,她满含痛苦的眸看向耶律也瑥,“怎么?你要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杀了我么?”
耶律也瑥将也糯糯扔在地上,“亲手杀了你,本王嫌脏。”他话落,看向元万千,冷声道,“杀了她!”
元万千瞳孔微聚。
郎中早已吓破了胆,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他早知道来此会遇到如此可怕的人,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来啊!
耶律也瑥突然对也糯糯发难,只因也糯糯掳走了木独南蝶。柳平夏突然想起来,也糯糯跟她说过,她只是将木独南蝶百般折磨了一番,并没有杀死。
为什么?为什么也糯糯要撒谎?
“她在撒谎!”柳平夏道,“她根本没有杀了木独南蝶,她只是把木独南蝶关起来了而已。”
柳平夏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尽数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