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观察
何况本身她就是外人，加上家里的一切都是她挣来的，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这样，尽管眸无蝉说过很多次不必如此，和终究只能那样，若是换做是她，或许也会这样想吧。
再加上他们的思想并没有眸无蝉开放。
林奚月稳坐在自己的寝室内，午时的时候，她又去看了眼眸盈柳，见那惨白的面容，喝着急苦的汤药，问了句：“为什么？”
而那时候的眸盈柳只淡淡瞥了她一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一如一汪死寂的潭水般，宁静毫无波澜，好似任何人都激不起一丝涟漪。
凝视这双眸子，林奚月的心尖颤抖了下，好似忽然间有什么东西将心捆绑，竟是让她的心一阵阵的疼痛，呼吸都有些稀缺起来，还好她下一刻就稳定住了，眼帘低垂敛下神色。
眸盈柳抬起虚弱的手臂，轻缓挥了挥，不顾贴身宫女担忧的眼神，道：“都出去！”语气微弱却是透着坚定。
凌寒虽然担心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当即拿着空着的碗打发着那些在内室做事的小宫女出去，而后将门轻轻虚掩，原本亮堂的寝殿顿时便暗了一些，空气中弥漫着才刚散发出来的药味，难闻的让林奚月不由得皱眉。
之间眸盈柳低垂着头，喘息了半晌才再次抬头，道：“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几日我想过很多，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皇宫里，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眸盈柳淡淡着谈着，才刚因为素香扶着，可现在她双手撑着床榻的边沿，或许真的很虚弱的，说了一段话就气喘吁吁，林奚月忙走上前，双手扶着她，从床头地方拿过软枕放在她的身后，让她靠在床边上。
眸盈柳靠着向后仰着重重吸口气再缓慢的吐出去，才觉得好一些，林奚月轻蹙起站立在床榻边上，因为眸盈柳低着头所以她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是望着她的侧脸，那苍白的脸庞，唇瓣微微抿了抿，终究没有说什么。
“我喜欢自由么？也许不也许是的，我太明白了，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待在他身边才有结果，不如做些什么时候，让他记住自己岂不是更好？”言此，眸盈柳抬起头看向林奚月，可是此时的她却是看着脚尖并未看到。
随后眸盈柳再次将视线转回去，讥笑一声：“我不过是工具罢了，我知道。”语气中的黯然，她能听出来，不由得叹息，劝慰：“咱们都是工具，一个夺权的工具。”
闻言，眸盈柳的手指微微一颤：“不……”她才说出一个字就立马禁声，林奚月不解，反问：“怎么？”
谁知眸盈柳只是嘴角微扯，没有再说话，殿内香炉里面的香薰缓慢的燃着，袅袅香烟从那缝隙中升起，而后消散在殿内，弥漫整个寝殿，清淡的香气围绕着她，她原本想说天子对林奚月不一样，可是那有怎样？
眸盈柳淡淡扬起脸，苍白的容颜浮现出一丝笑意，嘴唇蠕动着却是没有说出口，恰好林奚月视线与她对视，瞧着那嘴型表达的是：“帮我离开。”
俩人谈了良久，林奚月就回去了，眸盈柳总说帮她离开，可是从始至终就没做过什么，才刚她说的话再次浮现脑海：“你只要以静制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