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麟看了一眼沈凉熙,呵呵的笑了起来:“太子真是好本事,只是老夫一直有一事不明,希望死前太子给个明白。”
白麒麟问道:“太子是如何得到我书房的书信的?”
沈凉熙看了白麒麟一眼,低声说了两个字:“吴熙。”
白麒麟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凉熙:“竟然是你!呵呵,竟然是太子殿下!老夫死前能的太子做一回小厮也是值得了!”
说着便一把抢过鹤顶红吞了下去。
血渐渐从白麒麟的口鼻中流出,生命的气息逐渐消亡。
沈凉熙冷冷的看了一眼白麒麟一眼,吩咐道:“拖出去,埋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
京城中早已传遍了白府那场大火,以及白将军在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
白子矜在别院中才刚刚起来,蹲了马步,练完鞭子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沈凉熙。
沈凉熙淡漠的说了一句:“白麒麟死在大牢中了。”
白子矜有轻微的怔愣,只觉得有些恍然。
白麒麟是她的父亲,可是从小却很少去别苑看她,她对他也没有多少感情,可是这血缘割不断。
如今白麒麟死了,虽然她不是很悲伤,可是心中还是涌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好像是一点点心酸,一点点难过。
于是,她只是呆呆的回了一句:“哦。”
沈凉熙说道:“今后你便住在这里了,我会命人对你进行严格的训练,从今天起忘记你是白府小姐,白子矜只是你的一个代号。”
此刻的吴熙让白子矜感到十分陌生,这冷漠样子让人感到有一丝胆寒。
白子矜乖顺的答应了,是吴熙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心存感激,又对吴熙有着爱慕之情,尽管他和当初有着一些不同和陌生,可是也不妨碍她对吴熙的信任。
此刻的沈凉熙依旧没有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依旧以吴熙的名字生活在白子矜生活中。
白府。
林语溪和徐庭庭。于柳静静的站在白府惨败的院落外,他们是来祭拜白子矜的。
徐庭庭早已红了眼圈,轻声抽泣。于柳轻拍着徐庭庭的背安慰着:“庭庭,别哭了,子衿知道你这么难过,自己也会难过的。”说着自己也有些哽咽。
林语溪也是心中难过异常,她是和白子矜最先交往的,把她带入了她的圈子,却没想到,她们还没见到彼此穿嫁衣的样子,就已经阴阳相隔了。
“走吧,于柳,庭庭,我们去大慈寺去给子衿烧柱香吧。”林语溪轻声说道,拉着徐庭庭和于柳便要转身上马车。
可是,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前面一闪而过,她一下放开两人,追了两步后,却再也没见到任何人。
于柳问道:“语溪,你怎么了?”
林语溪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以为看到了个熟人。”
林语溪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那个身影确实很像啊。
三人不再多言,便往着大慈寺去了。
此时,侍卫开始清点白府的死亡人数,偌大的白府因为被判了砍头,大火燃起之时没有人参与救火,只有无数的哀嚎在这院落中响起。
侍卫进去之时,早已分不清尸体的的数量,都与这院子融为了一体,便呈报给了沈凉熙。
沈凉熙安静的看着呈上来的奏报,不远处白子矜正在刻苦的练习着鞭子。
只有沈凉熙知道,昨夜那场大火是从柴房烧起来的,就是从前关过白子矜那间柴房,他静静的等着火势蔓延。等整个白府开始混乱后,他才前往别苑把白子矜换了出来。
是的,那场火,是他放的。
可是他不想要白子矜知道,就像他不想让白子矜知道他就是太子沈凉熙一般。这是一种很奇妙又很奇怪的感情,他只想以吴熙的身份存在于白子矜的世界。
也许,他也是不想白子矜知道自己就是杀了她父亲的人。
白子矜看着沈凉熙静静的发呆,便走上前去问道:“吴熙,你怎么了?”
沈凉熙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白子矜摇了摇头,拿着奏报离开了。
白子矜察觉到沈凉熙的情绪有些奇怪,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便朝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喊了一句:“吴熙,明日去骑马好吗?”
听见白子矜的喊声,吴熙顿了一下脚步,才又抬步走了。
第二日,白子矜起床便发现踏上放了一套红色的骑马装,她换上后竟然出奇的合适。
沈凉熙走了进来,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是看见了要去参加赏花宴的白子矜,那一日她舞了他教的剑舞。
白子矜见吴熙进来,会心一笑,就坐到了铜镜前,把乌发高高的扎起,没有任何饰物,脸上也未施粉黛,竟有几分英气俊朗。白子矜刚要站起来,却被沈凉熙按了下去。
他拿起画笔,细细的给白子矜描起了眉。
白子矜感觉自己心脏在噗噗的跳个不停,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是从前没有过的,她声音微弱的喊道:“吴熙……”
沈凉熙却在此刻站起了身,说道:“画好了,走吧,不是要骑马吗。”
两人没有去西郊马场,别苑外就又一个现成的马场,沈凉熙牵着烈焰走出来,白子矜一脸欣喜的迎了上去:“烈焰,吴熙,你竟然把烈焰带来了。”喜欢君询归期未有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君询归期未有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