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偶遇
不要说其他人,即便是徐瑾画都不知道这后面居然是徐家的坟地,只是令人觉得奇怪的事为什么坟地会建在这里,难不成徐家在这里还有什么产业。
只一声苍老而又激昂的声音响起:“徐家产业承蒙祖辈的荫庇,继而有如此好的成绩,与列祖列宗的保佑必不可少,故今儿带着一家老小来为列祖列宗哀祭,以表哀思之情。”
老族长的声音并不大,可却传在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会儿不管是谁用着怎样的表情都不能对祖宗不敬。
但说实话,徐瑾画在徐家并没有感受到一点被祖宗庇佑的感觉,更何况是其他人,显然,贺淳画跪在那里非常不屑。
即便是贺年爱,虽然面上不显,可到底心里还是觉得百无聊赖的,毕竟这并不是她的祖先,即便是,她也不会多尊重。
跪拜完毕之后,就开始要吃斋饭了,因为他们来时可都是饿着肚子的,庙里也很快为他们准备了午饭。毕竟是个清净的地方,给的也是素斋,不管有多厌恶,在徐良泊面前,贺淳画都是非常乖巧的。
而这回的徐良泊也对她非常的喜爱,毕竟现在的她可是个金罐罐,如果那事成了,他不愁搭不上那些真正的皇亲国戚。
自然,他也要想办法撮合撮合他们。
沈古蔺还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记了,虽然说不上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淳儿,今儿个回去你与徐瑾画分开,免得再受欺辱。”徐良泊对她说道。
一桌子的人很是尴尬,他们不是很明白,徐良泊为什么对这个半路认回的女儿这么喜爱,却对自己嫡亲的女儿弃之不顾,甚至明显的偏着贺淳画,还对这种小事捉住不放。
众人不知道,徐瑾画还能不知道吗,她只是冷哼了一声,没在说话。
但是徐良泊显然对她很是不满,狠狠地瞥了她一眼:“既没有做姐姐的样子便安分一些,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怎么,想学那个贱女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等着让别人伺候对吧。”
徐瑾画皱着眉头,不说话,自己吃着自己的东西。
这样的徐良泊有些不对劲,他明显是在激怒自己,可到底是为什么,忽而想起昨日的晚宴,本身却不是作为晚宴存在的,果然里面有什么猫腻。
眼看徐瑾画没有一点动静,徐良泊不免有些着急,平日里对她说这些讥讽的话,她一定会生气,可现在他都说道这份上了,他这个大女儿还真能沉得住气。
“哼,晦气。”将筷子一砸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还一副生气的样子,让人二丈摸不着头脑,只是顺着他出去的方向,徐瑾画立刻明白,他是要去找老夫人,那也用不着找出这么拙略的理由啊。
徐良泊趁机出来自然没有那么简单,他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走到老夫人的院子,打开房门,还没进去便听见老女人嘶吼的声音,滚出去,滚出去的。
徐良泊一脸漠然,从外面绕进来,屏风后面的女人似乎是觉得自己瞧见了徐家老太爷一般,瞬间便茫然了。
倒是徐良泊淡淡的看着她,只说:“母亲近来可好。”这一句话让女人瞧见了他真实的样子。
立刻破口大骂:“你还有脸来看我,哼,一群伪君子,笑脸虎,我当初到底有多傻才会同意你们做那些事。”
“母亲可不要乱说话,父亲可是非常的想念你呢,如何,你感觉到他了吗,想必是感觉到了,毕竟母亲已经成为这样的了啊。”
徐良泊看着面前骨瘦如柴,头发如枯草一般,衣服看起来也是油腻腻的,想必很长时间都没洗了,这样的老女人。
自然不是没有人照顾她,而是都被她吼得跑了,这样的老夫人与自己那个记忆中泼辣的女人相比,的确是少了很多的东西啊,漂亮的脸蛋,曼丽的身姿,中气十足的声音。
老夫人很是生气,但她却没有办法,她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躺在这里,即便是自己恨的人在眼前,她都没有办法是伤害他们了。
“哼,你也就嘴上那点厉害了,若不是你父亲,你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妾的儿子,也跟我这个正房如此说话,看来还真是多了骨气了。”
一听这话,徐良泊脸色阴沉,冷冷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杀意,可惜老夫人不怕他,若不是徐家那群老东西偏要扶他,她又没有儿子,这家主之位还轮不到他来坐。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老夫人的心倒是舒坦了些。
一眼望去,嘲讽的样子也是一点都没少,徐良泊自然不能碰这人,更何况现在时间也不多了,若要等到快回去的时候怎么也不能伤了她。
继而淡笑着问候:“也是,我一个卑贱之人自是没有资格的。”
“不过我现在还是徐家的家主,即便是你瞧不起我,我的母亲都是在徐家祖坟里埋着,而你,觉得自己可以进去吗,想必是不能的,徐家怎么会让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去祖坟。”
老夫人听见这个话,顿时一个气没顺过来卡在了喉间不上不下的,脸色憋的通红,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徐良泊自然不会害怕,只是冷眼瞧着她一点一滴的与自己的生命耗着。
他也不管,就在这房间里面找着东西,自然,他是找不到的,而他要找的也是父亲的那些信和那块玉牌,但可惜那东西早被老夫人趁机给了徐瑾画了。
没找到东西的徐良泊一脸的怒色。
他走到老夫人面前,阴冷的看着她:“东西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老夫人自然明白他要找什么,想起来倒是一口浊气吐出来了,继而哈哈笑着:“我还以为你们有多么厉害,也不过如此了,你还想要那东西,做梦吧,我早便将东西吃了,你得不到了哈哈。”
笑着笑着眼泪鼻涕便都出来了,可是她早已无法自理了,也就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徐良泊怒吼:“东西呢,你到底藏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