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古蔺只是想要看徐瑾画怎么做,却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受欺负,即使她现在并没有承认。
他走过去对着那些人说着:“将他抬回去,徐姑娘是我请来为兄弟们治病的,不可鲁莽。”
那些人很是惊讶,这个女人居然是大夫,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她怎么会是大夫。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徐瑾画跟着那些人去看这个已经快要死了的士兵,他的衣服有些脏乱,似乎许久不洗了,上面都是些污垢。
徐瑾画皱眉,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将他的旧衣扒了然后烧掉,给他换身新衣吧,记得戴上面纱,烧过之后净手。”
那些人很是疑惑,这人真得是来救人的吗,就连一旁的军医也是皱了皱眉,这些东西他们自然知道,根本用不着女人再讲另一遍,可是眼下这个奄奄一息的年轻将士现在已经命不久矣,如何还能救得回来。
徐瑾画悠然一笑,从小包里拿出自己的银针,对着这人的眉眼便刺了下去,只一针,那人便立刻起了反应,竟快速抖动起来,其他人很是震惊。
徐瑾画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压住他。”
只这一声,众人反应过来,也不管这个家伙得的是什么病,纷纷上前压住他,索性很快,这人不抖了,似乎是徐瑾画的银针起了效果,他闭着眼睛突然转过身子,就朝着下面吐出一大堆的污秽,这帐子里气味瞬间变得难闻的很。
徐瑾画松了一口气,说道:“将这污秽物打扫了,一并烧了吧,我一会开些药,你们给他熬着,要让他喝下去。”
说着这里女人也不说话了,此时,有人愣着问了一句。
“可治得好?”
徐瑾画又淡笑一声,却不说话,苍白的解释有什么用,只有让这些人真正看到效果,他们才会闭嘴,很快,徐瑾画按照同样的方法,为十多个人都这样做了,并让他们与之前的那人一样,该怎么,步骤却是一样都不少的。
这一天,沈古蔺都站在她的身后,即便是有人对她颇有微词,但是看在沈古蔺的面上,还真没人敢说什么,就连那些军医在看见徐瑾画的施针手法后,也是一阵惊奇。
他们是知晓明雪山庄的圣衣老人的,但很少知晓那人如何去治病,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神秘的医者。
这么多的人,徐瑾画自然不可能在一天之内看完,所以他将方法告诉那些军医,那些人起初脸红得很,因为他们还觉得这人根本就是靠着沈古蔺才在这里招摇撞骗,是个没有什么用处的花瓶,但是现在看来,这人是有真才实学的。
劳累了一天,徐瑾画也有些困乏了,她本来身体便不好,若不是看着这些人痛苦的样子心里不舒服,只怕也是想要早些歇息的。
一来便开始了治病,即便沈古蔺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让这人累着,可是治病救人怎能不累。
傍晚时分,徐瑾画准备立即休息了,一天之内就吃了一块干饼子,和一些肉干,随即立刻治病,现在累下来,反而觉得不饿了。
只是当徐瑾画站在帐前才发现,这是大将军的帐子,或者说是沈古蔺的大帐,她皱了皱眉头。
冷然道:“将军还真是大方,累了一天的医者竟还要与人挤在一起睡。”
“帐子都分给那些得病的将士了,所以不够,瑾儿还是与我挤一挤吧!”完全不管女人带着森然冷气的话语,男人自说自话的将人拉了进来,关好帐门,带着徐瑾画坐到桌前。
看着桌子上的饭食,徐瑾画很是诧异,只是她并没有表露出来,有饭不吃是傻瓜,管它有没有毒,加不加药,更何况自己便会这些,谁还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毒药。
徐瑾画有着自己的骄傲,只是很少显露出来,若不是落九焰经常在人前做坏人,只怕徐瑾画的好人也维持不了多久,或许她本身便不是什么好人。
吃着碗里的粥,看着桌上的肉,她都觉得自己像是饿了几天的人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忽而说道:“我那头毛驴你们可别宰了,我还要留着它做我的马匹呢。”
“放心,不宰。”男人轻柔的笑着说,又给她加了一块肉。
徐瑾画皱着眉头,她现在清醒得很,不会在听这个人的鬼话,不管他对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思,她都不会轻易相信。
女人放下筷子,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王爷,我们都应该清醒一下,我这次帮你只是因为那些病者,并非是因为你,如若你再如此,我想我会立即离开,并且教会这里的军医,告诉他们去如何医治。”
“不许。”男人站起来大声的吼着,徐瑾画也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他突然红了的眼眶,她的眼睛却不敢看这人了,她只是不想在承受这人的喜爱了,那种东西缥缈得很,比起这个人的喜爱,她宁愿得到病者的喜爱。
沈古蔺眼里的温和像是可以吞噬自己一样,似乎也是觉得自己声音大了些。
他坐下来声音小了一些,甚至有些卑微的说着:“你总是这样,我进一步,你便退步,你将自己缩在角落,不许任何人的进入,我好不容易让你打开心扉,却一不小心让你又关上了门。”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若不是他的肆意妄为,如何将人推得更远,他叹了一口气。
继续给徐瑾画夹着菜,却再也没有说话,似乎刚才说话的并不是他,徐瑾画很无奈,却也知道这是事实,她没有反驳。
两个人静静的吃着饭,偶尔沈古蔺给她加菜,徐瑾画也是悄悄的吃掉。喜欢君询归期未有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君询归期未有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