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行动没超过五分钟,李少民和狗婆娘没跑出几步就被逮了个正着。
李少民和狗婆娘被按在地上,刚想反抗,迎面就是尖头皮鞋狠狠一脚,差点没把门牙给踢断。
一顿乱揍之下,两人彻底老实下来,不敢再有任何挣扎反抗,眼睁睁看着双手被反铐,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狗婆娘大叫道。
“凭什么?凭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吗?”郑旭刚给了狗婆娘肚子上一脚,踢得狗婆娘腹中翻江倒海,肠胃一阵痉挛,差点没当场呕出来。
狗婆娘捂着肚子,额头上冒出一层白毛汗,求饶道:“郑所长,别打,求求你饶了我一回。”
一旁的派出所年轻同志说道:“有人举报你们在这里偷盗公家财物,现在人赃俱获,请跟我们走一趟。”
李少民心如死灰,刚才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就知道今天没什么好事,现在应验了。
他现在的心情恨不得给自己脸上狠狠甩上几个耳光,干嘛手贱,干嘛手贱?
李少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这样问自己,明明已经有钱花了,这段时间靠着偷铁赌博手里攒了一笔钱,足够带着陶菲菲花天酒地,何必犯这个险,非要跑来偷这一趟,那一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砍脑壳死的洋婆子,一定是这狗日的。”狗婆娘咬碎钢牙,恨不得把洋婆子给生吞活剥。
“得了,是他又怎么样,咱们现在都这样了,还是想想进去以后怎么办吧。”李少民一脸地愤恨与无奈。
几个年轻同志在水电站里找了一圈,然后回到李少民和狗婆娘被抓的房间。
“郑所,人齐了,这儿没其他人了。”
“带走,撤队。”
郑旭刚拍着嘴,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都是因为这几个蟊贼,害得他大半夜没法睡觉,带着所里的同志跑来抓捕,这会儿困意来袭,真想早些回去躺床上睡一觉。
……
派出所里灯火通亮,郑旭刚和几名同事都在,水电站偷电机的四人也在。
四个人被关在侯问室里,等待挨个审问。
侯问室就是一间小小的地方,外面一层铁栏杆,里面什么都没有,几个人就搁那儿坐着,彼此互相瞪眼。
“狗日的,你真不是个东西,咱们一块儿干活,你居然跑去举报!枉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算老子瞎了眼,摊上你这么个兄弟!”狗婆娘指着洋婆子愤怒地骂道。
“我才瞎了眼,你有把我当兄弟吗?你和这死胖子卖电机才分我这么点钱,谁信呐?”
洋婆子也是一肚子火,他本来想要卖了李少民和狗婆娘,哪里想到身边的苗傻婆比猪还蠢,正是苗傻婆这么一咋呼,把他们俩也搭了进来。
这四人,本就是表面兄弟,哪怕天天一起偷电机那也是各有打算,如今东窗事发,全都落网,自然不再需要顾及面子,想说的想骂的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双方喷得情绪激动,免不了动起手来,侯问室就这么点地方,这一闹腾立马搞出很大动静。
“嚷嚷什么呢,谁敢在这里面闹事,别怪老子下手无情。”
一个中年派出所同志手里拿着一根警棍,在铁栏杆上用力砸了两下,震慑住里面四人,接着指着狗婆娘。
“你,出来问话!”
“我?”狗婆娘指着自己。
“就你,听不懂是吗?”
侯问室的门被打开,狗婆娘战战兢兢地跟着刚才这位同志出去问话。
镇上派出所的地方实在简陋,没有单独的审讯室,就把狗婆娘带到了平时办公的大厅。
大厅里,郑旭刚靠在椅子上,双脚搭在桌上,仰头大睡,时而有一阵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