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将被逐出奚木族,再无容身之地。”奚木族长严肃道,“你以后要保护族内的姑娘,帮助老人孩子,但凡被我知道你不规矩,我就把你扔进狼地。”
干莫嘴里全是惨叫,涕泗横流,为了活下来,他只能忍受屈辱,重重点头。
奚木族长这样做,既保全了一族的尊严,也给了余狸一个完美的交代。
“谢谢你。”余狸终于逐渐平静下来。
她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结果,一旦奚木族长选择包庇干莫,她难道真的要撕毁盟约,和对方开战吗?
奚木族长深明大义,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她不能再贪求更多。
相昀满意这个结果,开口道:“干莫被解除职位,你们就没有了巫医,如果你觉得达玛能够胜任,我愿意放她回奚木族。”
达玛和余狸不同。余狸无父无母,心向扶余族;而达玛的亲人健在,她虽然感恩扶余族,却仍然思念着亲人,有一半心留在奚木族。
用达玛来换取两族和平,相昀不会吝啬。
奚木族长因为干莫做坏事,自觉在余狸和相昀这里丢光了脸,害怕两人连带着对他也有偏见。他听到相昀的话,心中安定下来,至少他的处理得到认可,没有被连累。
他立刻答应:“太好了,达玛为人善良,继承了余狸的高超的医术,这几天下来,我们都很喜欢她。如果她愿意留下来,我们欢迎她成为奚木族的巫医。”
商定后,三人不去管干莫,收起鞭子往回走。
半夜里,大家都聚在一起,席地而睡,等到第二天就准备启程回到山里。
余狸没有睡觉,去找了达玛。
“达玛,告诉你个好消息。”余狸抱住达玛,把报复干莫的事复述一遍。
达玛抹了抹眼泪,坚强道:“谢谢你余狸,干莫得到报应,我心里好受多了。没想到你愿意为了我,去和奚木族的巫医作对。”
余狸柔声道:“你放心,干莫现在已经不是巫医了,现在奚木族没有巫医,他们想请你去当,你愿意留在奚木族,还是跟随我回扶余族?”
达玛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
父母脸上已经布满岁月的痕迹,原始人寿命不长,他们可以称得上年迈。
达玛很想跟随余狸回去,但父母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她内心十分纠结,想陪伴父母,又怕辜负余狸的一片好意。
“不用担心我,你就算回到奚木族,我们也可以常常走动见面。”余狸开解道。
达玛眉头紧皱,显然难以下定决心。
这时,她的父母出声恳求道:“达玛,你回到我们身边吧。当初干莫把你卖出去,现在他已经不是巫医,你成为了巫医,就不用害怕他。求求你,回来吧。”
达玛闻言,眼里再次蓄上泪水。
余狸拍了拍达玛的肩膀,“你留在奚木族吧,这里有你的亲人,有你熟悉的一切……”
达玛点头,破涕为笑:“余狸,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替我做出决定,能够遇到你这样的朋友,我三生有幸。”
“遇见你,也是我三生有幸。”余狸深受感动,鼻子一酸。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相拥而眠。
天亮后,两族分别。
临别之际,奚木族长和夫人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