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莫!”余狸叫得十分的大声,她现在尚且只能用仅有的声势来让对方感到威胁。
她杵着自己的伤腿,一步一瘸的来到他们的面前。
她依稀觉得干莫身边的人面熟。
干莫还是那个老样子,满口黄牙都掩饰不住,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让人感觉到恶心。
燃烧的火把跳动着零星的火苗,在寂静的夜里尤显突兀。
“干莫,你煞费苦心做这些肮脏龌蹉的事情,你的良心都喂了狗是吗?”
余狸说的激动,俊俏的五官因为巨大的愤怒而变得扭曲。
干莫这种人简直属于阴魂不散的那种,他就像落在光秃秃树枝上的黑色乌鸦,永远象征着不吉利,他生得阴险,最爱做得事情就是背后偷袭别人。
最令人震惊的就是,他并不为此觉得羞愧。
他跟那甩不掉的牛皮糖的似的,时不时捅余狸两下,叫她不好过。
“余狸,我早就说过了,你要是跟了我会受到这么多的苦吗?”干莫有些的得意,他头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余狸,两只手按耐不住的朝余狸探出去。
余狸退后一步,长声叹了一口气,跟这种人说不得半句好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靠自己的理解办事,他的思路,她这种常人难以理解。
“干莫,我好言好语的跟你说你理解不了,非要用这种方式是吗?”
余狸指了指脚底下硕大的地坑,两人对峙之间,陷阱里的相昀已经没有了声音,她十分的担心,又憎恶眼前这个始作俑者。
相昀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样被干莫弄了一身的伤。
干莫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还是她熟悉的奸诈神色。
她就不应该以讲道理为主,因为她早就见识过了这人的不讲理,用强手段残忍,跟他讲道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如果你今天答应跟我走,我就放过相昀,不然的话,他指不定有什么危险。”
“是吗?如果我偏不呢?”余狸不从,视死如归的盯着面前的人。
她的脚因为太过用力,此刻已经有了再次发作的前兆,这么冷的寒夜,她的额头活生生的闷出几滴汗来。
余狸撑不住了,背弓得跟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痛得难忍。
相昀在陷阱里,因为突然跌入,摔伤了后脑勺,他只感觉整个人都飘忽忽的,双脚都站不稳,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十分担心余狸,但是他糟糕的情况连自己都顾不上。
“余狸,做事都要留个余地,否则的话你会吃亏的。”
说着,干莫一步一步的走上前靠近余狸。
人最大的恐惧来源于人,这句话余狸现在深有体会。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为什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呢?”
寡不敌众,她就算嘴上说得再厉害,在这么多人的胁迫下,她也只能乖乖的向自己求饶。
可偏偏余狸就不是这种贪生怕死的人。
“干莫,坏事做多了是会遭到天谴的,这点道理你难道不懂吗?”余狸喘着粗气,在众人的威逼之下,越来越靠近那个陷阱。
相昀抬头见火光越来越亮,心中不妙越来越深。
“我只知道,你现在只能求我让你不死!如果你再这样,那你就跟相昀一起在这里同死吧!”
“你别做梦了!”余狸从未这么激动过去可能是预感到事情的棘手程度比以往都要深,她还是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