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狸一屁股坐在地上,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有些懊恼。
“唉,这次还真是我准备的不够,不然的话又是伤了腿,又是遇到了干莫这种人。”
怎么会这么的巧合呢?
“相昀,这个干莫就是想要将我们两人扔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死无葬身之地。”余狸顿了一下,碾起一把细碎的粉末,“你知道干莫他现在投奔了谁吗?”
余狸的厌恶写在脸上。
“刚刚跟他一起的人,就是木羊族的人。”
相昀若有所思。
“这么深的坑,也只有木羊族的人有这个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挖出来,还有,木羊族的族长莞栗,本就跟我有一些过节,两个人联合起来,不过就是想要我的命,这个地方动手简直再好不过了。”
用她的话来说,这种地方,就算是这两个人不亲自动手,他们都能横尸在这荒郊野岭。
“干莫这人,阴险狡诈。”
相昀极少数与这种人打交道,余狸明白,他一贯都是这样的汉子,哪会像干莫那种拐弯抹角的坑害人呢?
“相昀,我估计他也活不长的。”余狸机灵的一笑,“既然这里野兽昼伏夜出,他们那伙人估计也逃不掉会碰到野兽,到时候他们自求多福,我们呆在这里,还要感谢他们挖了这个深坑,又能抵御野兽,还能御寒。”
说起来这个陷阱倒是深,连风都灌不进来,虽然没有什么火能够取暖,但起码不会特别的冻着他们。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余狸看着相昀,一时间出了神。
她突然想起那天夷芽与相昀订婚的时候,相昀那番若有所思的表情让她有些抓心。
她很想问问相昀,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余狸很感激他的陪同,这么个地方,有些人都是避之不及的,但她一想起相昀接下来的日子里很有可能没有自己陪伴,而且还要与另外一个女人共度余生,余狸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难道她下半辈子真的要自己一个人过了吗?
余狸回过神来,见相昀也在看着自己。
她竟有些感激暗淡的月色,因为她泛红的脸让对方看不清楚。
“相昀…”余狸鼓起勇气问起他那天的事情,“那天你和夷芽的订婚……”
余狸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她拼命的在心里组织着语言,按耐不住的控制着自己的颤抖的手。
“你跟夷芽的婚事…”
她翻来覆去就是这样的话,来回的说跟车轱辘来回转似的。
余狸看着相昀,他好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却难以启齿的话,但是他又没开口过一次。
搞半天,相昀才说了一句,睡吧。
余狸顿时觉得有些生气。
“你明明知道我要说什么……”眼见着相昀背对着自己已经躺了下来,余狸生着闷气,“算了。”
相昀压着自己的伤口正躺着,余狸不放心,又提高音量提醒他:“你小心一点你的肩膀。”
相昀动了动,翻身对着余狸。
“余狸。”
“嗯?你的伤好点没?”
余狸显然已经忘记了刚刚他们两个的不愉快,只顾着他的伤口。
“好多了。”相昀察觉到她的情绪解释到,“我和夷芽的婚事会处理好的,等我们回去之后。”
余狸没想到这人慢半拍的反应,木讷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