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彻底的摊牌,男人的情绪反而平静了许多。
“桑莫,是我们曾经族长的儿子。”
“曾经的族长?”
男人的话让余狸觉得,这件事情原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是的,曾经的族长比现在这个还要的残忍,他对我们族人更加的不留情面,如果一个人在他面前说错了话,那也要等着给这人收尸。”
男人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山洞里的气温加上他心冷令他忍不住颤抖。
“现在的族长,大抵上也是发现了,只有用残忍的手段才能镇压我们,才能不让族人动坏心思。”
曾经那个族人为了镇压不合他的人,用了不少的手段。
“他杀得人更多,只不过他给很多人寻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安葬了,至于这个……连个像样的地方都不愿意找。”
余狸问他:“那这两个族长是有什么关系吗?不然照你这么说,以前那个怎么会心甘情愿将族长的位置拱手让人?”
“两个族长是亲兄弟的关系,虽然以前的族长不愿意让,可是他那时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很快就死了,族长之位顺应的就给了他的亲弟弟。”
“桑莫呢?”相昀说道。
“桑莫那个时候还没有长大,不能胜任族长的位置。”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我提到桑莫的名字,你就跟见了鬼一样?”
这个人听到桑莫的名字,明显比他提起这两个罗刹般的族长还要害怕。这实在是不太正常。
男人低垂着脸,再抬头的时候余狸发现他不停瑟缩着自己的鼻头。
“桑莫……我们族人都害怕的人,因为他是以前族长的亲儿子,所以我们怕他继位之后也变成他父亲的样子,到那个时候,所有族人又会遭殃,我们实在是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了。”
相昀忍不住苛责他。即使他不太喜欢桑莫这人,可听到这样荒诞的话,他还是为桑莫鸣不平。
“这么说,桑莫身上的伤都是因为你们?”
“……是的,因为怕他袭位之后真的变成他父亲那样,于是只要一见到他我都就出手伤他。”
余狸越听越觉得荒谬,这种事情实在是耸人听闻。
“桑莫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你们凭什么这么对他?你们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就如同你们以前的那个族长吗?”
一个从小应该茁壮成长的小孩子,却在这些族人们的猜忌下,成天遭受根本不必要的挨打。
“可我们也是怕……”
男人靠在山洞的内壁,石头剐蹭得他鲜血淋漓。
过了很久,只听见山洞内滴水的声音。还有越发浓重的尸体的腐烂气味。
“你们根本不是怕。”余狸掷地有声的反驳他,“你们只不过是将对族长的恨意全部都转移到了桑莫的身上!”
说什么害怕,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的话语罢了。
太可笑,太可笑了!
“你们恨族长,但是又忌惮他的实力,他唯一的孩子就被你们当成了活靶子似的殴打。”
桑莫的惨痛模样余狸历历在目。
那些被藤鞭勾出的血肉,都是这些人犯下的罪恶。
“你们换位思考,若你们才是桑莫,那就真的活该挨族人们这么多的打吗?”
桑莫可是从鬼门关逃离了好几回,要不是他真的运气好,两次都被救,还有一次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今天她和相昀就要给桑莫收尸。
“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