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余狸也站在前来看笑话的人群中。
她望着狼狈不堪还要故作镇定的桑莫,嘴角浮现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桑莫洗了好几次,还是不能完全去除身上的臭水沟的味道。
对昨晚酒醉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将余狸抱在怀中,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记得了。
难道是余狸将自己丢在臭水沟里的?
以她一个人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搬动自己。
他心中疑窦丛生,在木貉休养的棚子里找到了正在上药的余狸。
“余狸,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
看着她仔细为木貉上药,他低声道。
余狸包扎伤口的手停了停,她抬头看向他:“我这边还有几个病人需要照看,你有什么事情当面说就行了。”
见她不配合,桑莫只觉自己在部下面前丢了脸,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但是余狸却似乎没见到一般,忙着自己的事情。
见她似乎决意冷落自己,桑莫索性将她的手一拉,将她强硬地拉到了外面。
“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力气极大,拉得她的手生疼。
等他松开手之后,她不大高兴地看着他:“我是在为你的族人治疗,你连你自己的族人安危都不顾?他们跟着你出生入死!”
“你应该知道,我对冬未族人都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轻蔑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狠劲儿,“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是在你房里的,为什么第二天我就到了臭水沟里?”
“或许是因为你有什么怪癖,喝醉了就喜欢往臭水沟里钻,这也能怪我吗?”
余狸说完就想离开,但是却被他牢牢地抓住手腕。
她厌恶点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如果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我不会就此罢休。”
桑莫只以为是她叫来了扶余族中的人来帮忙,但是到底是谁,他猜不出来。
他这种体格的成年男人,即便她再叫来一个女子,也搬不动他。
“我还没找你问呢!你昨天喝醉酒了去我那儿耍流氓是怎么一回事?”
面上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余狸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你想要追求我,也应该光明正大地追求,而不是耍这些手段。”
见他神情不大好看,她接着道:“就凭这一点,你就比不上相昀,起码相昀在对我的时候,不会这样。”
说完,她趁着桑莫发愣的时候,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拿了下来,转头朝着小棚里去了。
木貉看到了刚才那一幕,顿时明白了桑莫对余狸的心思。
他眼神复杂地盯着这个神情泰然自若的大巫医,犹豫半晌之后还是低声提醒她:“桑莫性情乖戾,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用尽手段弄到手。”
“只要我一日是扶余族的大巫医,就没有人能够强迫我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更何况,还有相昀在暗中保护她。
思及此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不远处,桑莫在离开这边之前,深深地望了一眼余狸,眼中满是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