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们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余狸冲着他调皮一笑，“瞧着样子，塞斯对碧翠斯依旧旧情难忘。我也不想看到再有无辜的人死在桑莫手里了。”
“让塞斯一个人去救碧翠斯，只怕是很难。”
桑莫身上带着强大的巫力，而且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桑莫到底对碧翠斯施加了什么样的巫术。
“你说有什么巫术能够让一个蛮人的身体越来越像是我们这些氏族的人吗？”
余狸将自己从塞斯那儿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相昀。
“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
摇摇头，相昀对于余狸口中所描述的这种巫术也很是感兴趣。
“听塞斯的话，碧翠斯似乎是连骨架都在缩小，你想想，之前的碧翠斯简直有两个我这么大，我很难想象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
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难道碧翠斯自己丝毫都没有察觉吗？
还是说这都是她自己主动要求的？
她很是费解。
“你说的这些，倒不像是施加什么巫术就能带来的神奇改变。”
听完了余狸的话，相昀长眉一蹙，“为什么我感觉是因为她的身体不能承受如此强大的巫力、在渐渐发生萎缩？”
这话让余狸吃惊地看向他，“发生萎缩？”
“是。”
相昀如今对巫术、巫力的研究也在渐渐深入，“你应该还记得之前巴图的样子，他的体型膨胀至数倍之大，其实也是不能承受过多的巫力的表现。”
只不过当时的桑莫应该是还没有找到下一个容器、想让巴图活得久一点，于是在他身上施加了另一层巫术。
就是让他无限地跟树的生命接近。
以至于巴图最后连血肉都变成了树木一般。
而巫力过于强大、在女人身上表现的结果就是，身体发生萎缩。
最后会萎缩成什么样子也很难说。
再加上桑莫本来就是走的歪门邪道修炼的巫术，巫力自然也带上了一种阴邪。
“巫术一开始创造出来不是为了让我们生活得更好的吗？”
在听到相昀的解释之后，余狸沉默良久，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巫术本来没有好坏之分，不过是帮助我们的先祖对抗天灾的工具。”
见她因为这些事情伤神，相昀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想给她温暖，“只不过是被一些有心人利用了。”
“那碧翠斯该怎么办呢？如果碧翠斯早早地就死了，那桑莫是不是还会寻找下一个容器？”
这也是余狸所担心的。
如今看来，蛮人强健的身体或许能够在巫力的反噬之下多支撑一些时日。
那桑莫会不会把目光瞄准其他的蛮人？
等到碧翠斯没用了之后，桑莫是否会对扶余族中的蛮人下手？
“现在担忧这么多都没有用。”
见她忧心忡忡，相昀不忍见她这么伤神，“等到他找上门来，我们才能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