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平坐下来,喝了一大口茶,激动地说:“苗疆蛊术真是不得了!我以后要是不当法医了就去学蛊术!”
彭盖狱说:“老周,你这个思想可不太好,而且听说苗疆蛊术传女不传男,这是几百年的老规矩了!”
“现在都不讲究这些了,我去的那家蛊术店的老板就是男的。对了,不说这些废话了,你们知道谁也去过那家店?”
“谁?”魏以铭问。
“顾雨欣和章贺。我把所有涉案人员的照片都给老板看了,他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俩。”
“一起去的?”
“不,顾雨欣和章贺不是一起的。根据老板的记录,章贺是在4月2日去的,询问了金蚕蛊。这是蛊术里面最毒的一种,中蛊之人在七日内必七窍流血而死。顾雨欣则是在4月5日去的,询问了情花蛊和中害蛊。”
“中害蛊是什么?”魏以铭问。
“据说是一种会使人看见鬼魂而陷入狂躁的蛊,到最后中蛊之人会选择自尽以摆脱鬼魂的纠缠。”
“也就是被精神折磨致死。”彭盖狱说。
“店老板都教了吗?”
“教了皮毛,如果只是皮毛,对人的伤害不会很大。老板说他询问了二人因何事想要学蛊术,但是二人不肯说,所以他没有答应他们。”
魏以铭说:“章贺询问了金蚕蛊,顾雨欣询问了中害蛊,他们两个会不会是互相想害死对方?”
彭盖狱说:“我觉得不是,毕竟章贺到了最后杀死的是顾雨优。这应该不是一个失误,杀人案件里出现杀错人的几率是非常小的。”
“可是顾雨优的暗恋者齐轩也认错了,这说明顾雨欣确实假扮了顾雨优。”
“假扮她去见凶手吗?”彭盖狱问,“齐轩所拍的照片里,顾雨欣是站在章贺对面的,如果章贺恨他以至于想给她下蛊,那个时候,就应该杀了她,而不是两个人面对面的在那里闲聊。”
“这……”
彭盖狱思考了一会儿,下了结论:“章贺的下蛊对象,和顾雨欣的下蛊对象是同一人,也就是顾雨优。我想这两个人既不是同伙也不是男女朋友,他们只是有一个共同的想杀的人。”
“可为什么章贺一直声称准备杀的是顾雨优?”周金平问。
“我想,那是他想获得顾雨优的信任。也许顾雨优正如刘跃所说的,为了家产准备杀害顾雨欣。章贺便假意答应她,为的是能够更容易对她下杀手。”
*
4月10日,凌晨1点,灵酒吧内,齐轩看着账户上再一次多出的十五万元,陷入了沉思。
魏以铭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与他见面,交代他不论顾修黎对他要求什么,他都必须全部答应,这样才能最终知道顾修黎的目的是什么。
同时,魏以铭还给他佩戴了微型电话,他与顾修黎的所有对话都将传到魏以铭的手机上。
但是直到目前为止,顾修黎只与他说过一句话,也就是鼓励他继续好好工作,并承诺他会给他升职。
他实在忍不住了,发信息给魏以铭问:“又多了十五万,我现在该怎么办?”
“按兵不动。”魏以铭回道。
齐轩只好放下手机,闭目养神。
他今晚不上班,但也不想回家,他怕顾修黎给他这么多钱是对他不怀好意——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入一个富二代的法眼。
半夜三点,酒吧里最热闹的时候,顾修黎从一群欢笑跳闹的男男女女中走了出来,在齐轩身边坐下,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小齐,钱都收到了吧。”
齐轩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一个激灵,坐直身子说:“收到了收到了,多谢老板厚爱!”
顾修黎笑了笑,说:“以后每年我都会给你这么多,我跟我哥商量过了,没有谁比你更适合了。”
“适合什么?为什么要每年给我这么多?”齐轩一脸茫然。
“我们希望你主动出面,去把那个孩子带走。”
“你们要我养孩子?哪个孩子?谁的孩子?”
“顾雨优的孩子。”
顾修黎说着,拿出一张照片来,放在他的面前。这张照片上,一个女人怀抱着一个新生儿。
但是女人并不是顾雨优,而是成妙。
“孩子现在的母亲是成妙,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的生母就是顾雨优。”
齐轩接过照片,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什么孩子是顾雨优的,母亲却是成妙的。
齐轩呆呆地问:“顾雨优已经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结婚,她只是生了个孩子。”顾修黎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说,“成妙在与我父亲顾洋勾搭上之前,跟一个香港的男演员好,当时已经怀上顾雨优,因为害怕被我爸发现,所以将顾雨优抛弃。因此顾雨优并不是我们顾家人。”
“您……您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还没说完,你听着。”顾修黎弹了弹烟灰,继续说,“成妙作为小三,多年未生育一儿半女,所以我父亲的家产一分钱都不准备给她,于是她在我父亲症断出肾衰竭后,迅速开始计划生儿子。但是她因为年轻时候的放纵,导致卵子质量差,多次尝试都无法怀孕,所以她想了一个办法……”
“找……找代孕?”齐轩接上他的话说。
“是的,找代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