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板冷冷的看着徐易扬:“你要我跟他们一起?哼哼,你要怎么做我可以不去干涉,但你可别想着我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看得出来,宁老板很是排斥司慧琪等人,就算是因为形势所迫,宁老板也不会跟司慧琪等地巫教教众“同流合污”,而且徐易扬怎么做,宁老板现在虽然阻拦不住,但就这事,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见宁老板不答应在现在的形势之下与司慧琪等人同舟共济,徐易扬只得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也好,宁老板你就暂时在这里休息着,我们还有好些事情要去做。”
说着,徐易扬转头跟章二伯问道:“昨天晚上章二伯和陈大树你们都不肯多说,我晓得是因为村儿里的忌讳,不晓得今天章二伯能不能把事情的始末跟我们说说?”
章二伯这个时候其实很是有些失望——徐易扬一再说过这个宁老板比他徐易扬还厉害,也是徐易扬的朋友,兴许也就能够帮到村儿里的一帮村民,可是看眼下这情形,这个宁老板明显是不愿意掺和这事情。
听徐易扬这么一问,章二伯使劲吧嗒了一口旱烟然后才说道:“我们村儿里其实也就是这么些事情,当真也没什么好讲的,我看这位老板还有这位,情况都不大好,要不你们还是先想办法去招呼招呼他们两位才好。”
宁老板和朱正的情况的确不算很好,就算是经过整整一夜休息的宁老板,到现在都还虚弱得不行,这要万一弄不好,肯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的。
当然了,章二伯是一番好心,但徐易扬却不这么认为——无论是宁老板还是朱正,甚至还有重新不见踪影的杨虎、周强和安大叔他们三个,多半都是跟这鬼吹山村儿有关系,要闹不清鬼吹山的事情,可就不仅仅只是宁老板和朱正两人了。
听徐易扬这么一说,章二伯再次叹了口气,只得把鬼吹山的事情合盘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村儿里计划修建拦河坝的时候,选择的地方刚刚是一处老坟旁边,要修拦河坝,就得将老坟请走。
按说,这的确是刨人家祖坟的大事,所以村里开会的时候也询问过老坟是哪家的,不过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迁坟什么的还给钱,再说又是村民自己的公益事情,村儿也就商量着补偿十来斤大米,帮补几个劳力,由那处老坟自家的后人自个儿迁走算了。
可是,问来问去也没问出那老坟到底是谁家的,也就是说,村儿里没有那老坟的后人。
既然是无后的老坟,村儿里也就连那十来斤大米也给省了,直接就给把坟刨了,当然了,那个时候也没什么讲究,甚至刨坟的时候连纸钱香烛什么的也没给烧。
谁晓得把坟刨了的当天下午就来了个年轻人,那年轻人却说是他就是老坟的后人,这次来正准备祭祖修坟什么的,可是随即却发现老坟被人给刨了,那年轻人可就急了眼,说是那老坟可是祖先人花了极大代价才找到这个叫“九龙捧圣”的风水宝地,现在可好,不但把坟给刨了还破了这里的风水,这可是要出大事的。
村里人虽然事前经过商量也曾经询问过,但这事儿的确没人晓得,但问题是把人家的祖坟给刨了,无论如何都是理亏的事情,所以这年轻人找上门来理论,村里的人也的确无话可说。
不过,村里的人也算是淳朴,一边跟那年轻人赔不是一边还筹集了些资金,打算赔给年轻人作为迁坟的补偿。
可那年轻人却只是摇头不受,只带着老坟里面的遗骸离开,临走之时还说村里人太过蛮横和霸道,简直天理难容,日后必定遭到报应。
后来,村里就开始发生一些很恐怖的事情,比如说当天晚上突然出现了鬼吹山,挖好的拦河坝基础明明其妙的又被填得踏踏实实,赶山的几个年轻人只回来一个,而且刚刚回到家里没多大会儿就咽了气……
章二伯说,一开始,村儿里的人的确是觉得愧疚,可是到了后来,恐怖的事情越闹越凶,三天两头的鬼吹山就不说了,家里的鸡鸭猪狗莫名其妙的丢失——或者就像昨天徐易扬看到的那样,更厉害的是每一年都会有一男一女跟昨天死去那老头和老太婆一样。
在刨坟修拦河坝之后的第二年,的确是来过一个道士,那个道士也的确有些手段,跟村里的人打赌赢了之后,才说,那老坟的风水穴位并非什么“九龙捧圣”之地,而是极为凶煞的“七煞裂魂困龙局”,那座老坟原本是镇压此局的一个布置,但村里的人不懂,贸然破了镇煞之物和风水,所以才会又诸多恐怖的事情发生。
而唯一能够重新镇住凶煞的方法就只有一个——找一个八字上四柱四阳的童子娃儿,以桐油煅烧,然后把骨骸炼成骨钉,也就是俗称的“童钉”分七个方位钉入七煞困龙局的要害之处。
再后来,那个道士却在钉最后一颗“童钉”的时候,被突如起来的一个霹雳击中,当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了灰烬。
最后一颗“童钉”虽然最终让村里的人还是“钉”了下去,但不曾想,自那以后,村里的境遇反而越发糟糕起来,每年一男一女惨遭横死也成了不可避免的祸事。
村里的人的确不是没有想办法抗争过,也找过不少的得道高人前来消灾弭祸,可不找人还好,找来的人好的还能落个全身而退,弄不好的就跟那个道士一样,当场就化为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