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陆(1 / 2)

季言知道自己的毛病,他不是不想改,只是经常力不从心,像是明明下定决心要戒,偏偏有人又会很巧地送一个女人上门,比如花老爷这样的人,让他想戒也戒不成,好在天高皇帝远,偶尔寻花问柳一下总没什么大问题。

这次也是一样,他其实早就听说了花老爷派人跟踪过那顶车轿,而且他也听说过轿子里面那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虽然不曾想到她的身份,可他却隐约觉得这似乎又是花老爷有心的安排之一,对于这种“特别的安排”他从来都无法拒绝,也不忍心拒绝。

他既是怀着这样的心思,便也无暇细细去分辨究竟凤阳王的女人存不存在,这个身份究竟真不真实,因为当他走进清响居,来到约定的房前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便绝对不会再去怀疑——因那是一个女人坐在一间黑灯瞎火的屋子里静静等待着他——这样的情景不是花老爷费心的安排又会是什么?

色-欲熏心的结果就是掉以轻心,更何况季言有心认定是花老爷所为,于是更不可能认为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这本来就是个阳谋。

“季老爷……”只需一声轻轻软软的低唤,季言就绝对难逃算计。

这就是季言的毛病,也是他唯一改不了的坏毛病。

灯已经点了起来,只不过用了小小一支蜡烛,虽不算亮,但能让季言看清楚女人玲珑细致的身躯,姣美柔嫩的脸庞,和鲜润雨滴的红唇。

“你真的是凤阳王的女人?”拿着酒杯眯着眼的季言,打心里就没有信过这点。

“奴家……”轻轻咬着嘴唇,眼波流转,千娇百媚:“都是花老爷啦……”女子一跺脚,转过了身子。

季言掰回她,笑嘻嘻又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是花老爷让你这么做的么?”

“嗯。”女子轻轻点头。

“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借凤阳王的名。”季言的语气凶狠了起来,手却一把揽过了女子就要亲吻。

“花老爷这不是怕请不动季大人您嘛……”女子呵呵娇笑着逃开,给季言斟酒。

几杯花酒下肚,听着女子的甜言蜜语,季言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融化了。

身陷温柔乡里的男人精神总是最放松的,季言自然也一样,他甚至没有听到楼下偏响亮的动静。

“砰”的一声门蓦地就被推开了,随着女子的惊呼季言被一把明晃晃的剑逼到了墙边。

季言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之前还在他怀里的女子已经被人捂住了嘴巴,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惊惶失措地看着自己。

这……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黑衣人一看清楚他的脸似也怔了怔,却在下一刻听见剑下的人结结巴巴地想用严厉一点却又没有底气的口吻说道:“你、你们想干、干什么……难、难道不、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人吗?”

在女人面前男人们通常是爱逞强的,可惜季言被剑锋抵着脖子,想装英雄也装不像。

黑衣人盯了他片刻,也不出声,只是冷冷回眸做个手势示意同伴搜一下这间屋子,季言转着眼睛拼命想着怎么逃脱,眼珠子却忽然瞄到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腰带上露出的一抹浅蓝色,季言怔了怔,不禁想起好几天前曾经来找过他的一个人身上挂的那块腰牌,腰牌末端系着类似的颜色,正是宫中侍卫所佩带的那种。

他顿时冷汗就下来了,因为他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凤阳王。

莫非他们是来杀凤阳王的?

陡然间这个念头窜到了脑子里,吓得他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张脸刹那间变得灰白,咬紧了嘴唇没有出声,虽然他还不是很清楚怎么黑衣人会出现在自己这个屋子里,可若他们真的就是那一日来找过他要他盯紧凤阳王的人,那么这次来必定就是为了下杀手——

下杀手……对凤阳王?

黑衣人的同伴在屋子里搜寻了一番,甚至还用剑狠狠戳了几下女子坐的那张床,吓得女子眼泪直流,又由于被人紧紧捂着嘴而没能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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