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兮吃的津津有味，穆兮爵一愣：“你也吃这个？”
言外之意，我吃这个是因为我是病人，你们干嘛也吃这个。
“我在医院也没什么胃口，就吃点清淡的吧。”
她纯粹都是看地点决定胃口的人。
“况且，我觉得这个粥其实挺好吃的，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四季园的粥。”
她还能想起，第一次跟穆兮爵一起吃饭的场景，因为点的菜太辣，所以就给他点了银耳莲子粥。
“你喜欢就好。”
夜黎看着这两人腻歪来腻歪去，有些无语的道：“你们敢不敢积点德，还给不给我们单身狗活路了。”
顾悦兮吸溜了一口粥，道：“那你就找一个女朋友，夜警官长的一表人才，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找不到女朋友？”
说起女朋友，夜黎端着粥的手一顿：“不过，你的经纪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的经纪人很忙的好吗？又不是无业游民，整天围着我转。
经纪人一般都是平时无影无踪，关键时刻冒出来的人物。”
顾悦兮没心没肺的吃着粥，吃着吃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挑，眼神转向身后的夜黎。
“不过，夜警官，你问我家经纪人做什么，似乎，这并不在你该询问的范围之类吧。”
警察嘛，平时也就审问一下嫌疑犯之类的，但夜黎平时真的很少问起她身边的人。
此话一出，夜黎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妥。
“你别误会，我就是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那当然了，我经纪人又不是犯人，也轮不到你审问，不过，你倒是可以关心一点别的，比如……”
“比如什么？”
夜黎眼神之间有些紧张的凝视她。
“比如……不是，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都还没说什么，你怎么比我第一次见你时还紧张。”
她始终也不会忘记，那一次在案发现场，夜黎出现的时候，那副公事公办，冷漠自如的态度。
提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顾悦兮突然就跟一根骨头卡在嗓子眼里一样，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穆兮爵。
穆兮爵同样也在看着她。
“那个，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在说他。”
为了自证清白，她还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夜黎。
穆兮爵那么冷漠的人，都因为她这个动作，差点没绷住，笑了起来。
“就像你说的，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在紧张什么？”
顾悦兮撑着下巴，陷入回忆中。
“那一天，分明是在那样令人匪夷所思的环境之下，我竟然能遇到我喜欢的人，你们说刺激不刺激。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天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时常会想，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我估计都没有命，成为跟穆教授认识的机会，跟夜警官还可以做朋友，这一切都不可能。”
“嗐，你就是悲观主义，想什么不好，想这么晦气的东西。”
晦气吗？如果那一切都朝着她想象中的方向发展，是挺晦气的。
“可是，事情完全没有朝着我想象中的那样发展，我不但认识了穆教授，还跟夜警官成为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