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铮看来,郎战既然会如此笃定的给出这个答案,就算是没有证据,那也至少会有足够的迹象来作为佐证。
只是,郎战所说的理由,多少有些随意。
虽说从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一个比较确凿的点,但至少也要建立在其他的证据之上,要单纯的凭借这一件事情就断言,这事情就是程家做的,的确是有点太过草率了。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对方如果真要动手,我们只能硬接,没别的办法。”随手点了一支烟,郎战说道。
如果势态真的像吴铮说的那样,那现在去想到底是谁做的,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有那个时间猜来猜去,还不如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够不让对方如愿。
吴铮点点头,对这番话,深以为然。
“根据王潇潇说的,这笔资金在两周之前就已经陆陆续续的就位了,但是到现在,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流出的痕迹,完全不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郎战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面无表情。
现在是一种敌暗我明的境况,如果对方不出手的话,那就只能等着。
估计,对方也是在等,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天禧集团,一击毙命吧。
也或许,他们只是有些想得太多,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冲着天禧集团来的,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当然,这样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郎战不是马谡,不会如此大意。
吴铮也不是。
“这就是一把暗箭,一直藏在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会扣动扳机……要命啊,只能干等着吗?”吴铮问道。
郎战叹了口气,只抽了两口的烟,被他狠狠地在烟灰缸里碾灭,说道:“也有另外一个办法,就要看你胆子大不大了。”
说着,郎战抬起头,看着吴铮,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光在闪着。
这个想法,也是刚刚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却被他给牢牢抓住了。
他突然想到,现在天禧集团的处境,跟他的处境几乎完全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威胁天禧集团的是那笔去向不明的资金,威胁他的,则是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扣动扳机的狙击手。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随时都会死。
如果可以的话,郎战到宁愿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最起码,还能让自己做好足够的准备,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可是对方要抓的机会,一定是力求一击毙命的,根本不可能给自己一博的机会。
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这样一个机会,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引蛇出洞!”
在吴铮的注视之下,郎战缓缓的说出了这样四个字。
刚走出天禧集团的大门,郎战便是接到了邓雯的电话。
“喂,邓总,我跟表哥明天回去,你把身份证跟我说一下吧,我帮你一起把车票买了。”
难得邓雯对这件事情居然还是挺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