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德昌边说边朝詹旭燃使眼色,“你刚才说误导你了的那对双胞胎,是不是长得不错,一个习惯冷脸,一个话特别多?”
“这二人还惯常穿白色带金丝滚边的衣服,身后跟着一个管家,一个胖婆子,还有两个年轻护卫?”
詹德昌显然再次怀疑起了沐瑛和百里清,心中一边懊恼自己昨晚喝酒误事,居然还以为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没有对那伙人进行严加防范。
一边又埋怨儿子昨天没有把话说清楚,不然事情也不会进展到这个程度,把顾老爷子都给招惹了过来!
虽然他们的计划很完备,甚至得到了上头的认可,但那对姓白的双胞胎实在邪性,现在又来一个姓顾的,万一节外生枝了怎么办?
詹德昌心情不佳,连带着询问詹旭燃的语气都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詹旭燃先是被詹雨灵的阵法困住,在林子里搜寻了大半夜未果,接着又被骗去落日城,一路上紧赶慢赶累得不轻,最后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却被顾家人当做贼人抓住,审问了大半宿,正疲惫着,也没心思注意父亲的态度了。
而且听到父亲的询问,又联想到那日林中被那对双胞胎戏耍,他一直以来想不通的当即明白了过来,简直气得快要七窍生烟。
“没错!就是那对双胞胎!”
“顾老您听晚辈解释,事情是这样的,雨灵堂妹昨日大半夜出城,说是要迎接某位贵客,我与芷姗觉得不对,那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出门太危险了,而且也从未听说有贵客要上门,就带了几个人出去追赶。”
“结果雨灵堂妹不知被何人蛊惑,竟然躲着我们走,我们在林子里绕了大半夜,身心俱疲,恰在这时遇到了一对在林中烤肉的双胞胎兄弟。”
“当时晚辈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急晕了头,顾不得想这对兄弟为何碰巧出现在林子里,就上前询问雨灵堂妹的踪迹。”
“那对双胞胎说看到一伙人,穿着顾家的衣服,将雨灵抓走了,而且抓走雨灵堂妹的原因,竟然是想要抢夺雨灵堂妹已逝的母亲留给她的某件宝贝。”
“晚辈一听这还得了,这分明就是顾家发生了内斗,有人要谋权篡位啊!”
“所以晚辈情急之下,这才铤而走险的偷偷潜入顾家大宅,又因为不清楚顾家形势,不敢随意开口害了雨灵堂妹,这才在昨夜的审问中缄默不言。”
詹旭燃不愧是詹德昌的好儿子,半真半假的瞎话编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甚至望向顾老爷子的眼里还带了些泪花,端得是正直善良、惹人同情的好少年做派。
“可是现在看来,晚辈分明是被那对双胞胎给骗了!”
“顾老您一定要明察啊!还晚辈清白是小,若让雨灵堂妹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图谋不轨的坏人,那才是让人追悔莫及的呀!”
“唉,也怪晚辈近些日子忙着大比的事,没有多少时间关心雨灵堂妹,才让她失去双亲后性情大变。”
“不过顾老您放心,晚辈知道错了,日后一定多多关心堂妹。”
“咱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将雨灵堂妹身边的坏人抓起来,以免让堂妹越陷越深!”
詹旭燃噼里啪啦一大段话,不仅洗白了自己,还把矛头转向了沐瑛与百里清。
詹德昌闻言心中大赞儿子的反应迅速,只听了他区区几句暗示,就能看明白眼下不利的情况,并迅速想到办法反制。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待儿子再成长几年,他也可以放心将天丹城交给儿子来打理,他自己则可以谋求在灵天阁更高一层次的发展了!
想到这里,詹德昌也是连连点头道:“是啊顾伯伯,眼下我们最该做的,就是一致对外,铲除那两个妖言惑众、将雨灵那孩子险些拐入歧途的少年!”
吃瓜群众们经过这一两天,都听说了白梨和白果的名气,闻言不由得一阵躁动。
“不……不是吧?詹副阁主和詹家少主说得那对不怀好意的双胞胎,不会就是白氏兄弟吧?”
“难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白氏兄弟来天丹城故意接近雨灵小姐,是别有所图?”
然而这样的声音刚一发出,就遭到了粉圈儿小姐姐们的强力抵制。
“喂,你们别胡说八道好不好?”
“就是啊,什么妖言惑众,什么别有所图,都只是某人的一家之言好吧?有证据吗?找白梨白果弟弟来对峙了吗?没有就别瞎说,毁人清誉下地狱好不啦?”
“没错没错!”更有的小姐姐激动起来,也不管詹德昌是不是灵天阁分阁副阁主,当即甩去一计白眼儿。
“白梨和白果弟弟刚进城那天,咱们大家伙可都是亲眼看见的,是某些人一口一个贤侄叫得亲热,故意上去攀关系的,怎么现在突然又变卦了?”
“你们那一句‘贤侄’就那么不值钱吗?用得着的时候怎么都好,用不着了就往死里踩,对不起,我们家温柔可爱又善良谦逊的白梨白果弟弟不约哦!”
“没错没错,以前我还觉着旭然哥哥是个温柔谦逊的好人,还喜欢过一阵呢,可听了他刚才那番不分青红皂白的猜测,我决定脱粉了。”
“我也要脱粉了!还有还有,其实真正关注过詹家的应该都看得出来,詹家大房和二房的关系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不接受反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