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垂下眼眸,握着茶杯的手心湿漉漉一片,不知是雾气,还是汗水,心更是紧张的噗通直跳。
看来,那件事,他想瞒是瞒不住了!
果然,慕离一瞬不顺的盯着他,又道,“阿羽,刚才宫女为何说,我至今都没有册封司空流月为妃?难道我和她,还发生了一些我自己不知道的事?”
面对他的质问,南宫羽勉强一笑,“君上,这宫里的奴才们闲来无事,向来爱嚼舌根胡说八道,根本当不得真的。”
“当不得真?”慕离看向他的眼眸忽而凉了几分,“无风不起浪,你倒是解释给本君听听,她们平白无故为何要乱说。”
南宫羽心虚的看了慕离一眼,复又垂下眼眸,一时间竟找不到好的措辞来解释。
见他如此,慕离更加断定他有事瞒着自己,握着杯子的手猛然收紧。
“啪!”
杯子瞬间碎裂,温热的茶水溅在南宫羽脸上,南宫羽浑身一震,似是被吓到。
随即,慕离阴沉的声音响起,“阿羽,你当本君是病糊涂了吗?这么好骗?还不如实说来。”
南宫羽的心猛然一抖,即刻离开凳子,跪在慕离身前。
“君上息怒,属下知罪了!”
慕离靠坐在椅子上,黑眸微微眯起,“本君耐性有限,快说!”
慕离怒了,南宫羽再也不敢隐瞒,只能实话实说,“那些宫女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君上与司空流月确实有了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四个字像惊雷在慕离头顶炸开,脑袋嗡嗡直响。
“何……何为肌肤之亲?”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竟有些慌乱。难道病发时,他跟司空流月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见他无措的样子,南宫羽急忙解释,“公子莫慌,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公子寒毒病发,太医束手无策,差点被冻死,是司空流月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用身体给君上取暖,才为公子延长了寿命。”
慕离的心一颤,“这就是你刚才说的肌肤之亲?”
“嗯,公子和她度过了一晚!”
“我和她……竟还共度了一晚?”
“是,不过公子别误会,你和她什么也没有发生,当时属下发现时,司空流月已经被冻晕过去。”
说到这,南宫羽自己也疑惑起来,喃喃自语,“当时属下已经下令,让知道这件事的人守口如瓶,是谁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呢?”
慕离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反而在脑海里极力搜寻着有关那晚的回忆。
他当时昏昏沉沉的,对很多事都没有印象了!如今南宫羽说起,他倒隐约想起了什么。
当时,他曾醒过一次,好像是曾有个人一直拥着他,而那个人,确实很像司空流月。
原来,她为了护住自己的命,竟不顾自己的性命和姑娘家的名节。
她为自己牺牲的都是她最宝贵的东西,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还让她受尽宫里人的非议。
难怪,她看起来好像很哀伤,那么决然的想要离开这里。
宫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于她而言,无异于万箭穿心。
她却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在他面前只字未提,而他却也从未了解过她的心思
她该是有多痛,多无助,才会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