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奥果然笑了,反问道:“噢你不知道吗?要我身体力行地再证明一遍吗?”
他们又笑了两声,蒂博在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了特奥的手,以安抚的力度握住,“说实话,有一点。”
特奥回握住,没有说话,于是蒂博接着说:“你的确是个野心家——我不是批判你,我也是。我19岁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能扑出每一颗球呢。
“只是你有些时候会有点独,你发现了么?比如说我们最后那次机会,在金庞贝封堵之前,你可以传球,但是你没有传给加雷斯(贝尔)。我假设你是因为他失误过,所以怀疑他会失误,对不对?”
“嗯。”特奥轻声回答:“不是我太相信自己可以不犯错,而是我不够信任别人吗?其实队长想说这个?”
蒂博微微吃了一惊,他的小朋友也太聪明了吧!他把身体往后挪一点,看进特奥的绿眼睛,而那池温柔的绿湖中也倒映着他的眼睛。
他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温和对视着。蒂博斟酌了一会儿,说:“前者也有,但是后者是更主要的。信任是很重要的,在球场上尤其重要,当然你不至于完全不信任队友,只是在有时候,你的信任不足够,你觉得呢?”
足球是团队运动。在绿茵场上,个人英雄主义也许能成功一时,但不可能永远生效。
特奥抿了一下唇,慢慢地说:“我发现了。其实,罗伯托和伊蕾娜都和我说过我的这个问题。”
马丁内斯和心理医生的话是,你要学会在生活里信任,和朋友分享情绪。
那时还没有人察觉到他在球场上也会有不信任。但恐怕不是他的信任问题扩大化了,而只是,潮水退去,潜藏于海面下的礁石显露出来了。
蒂博摸了下他的脸,“我知道。但你已经在努力改变了,对不对,宝贝?”
特奥在一点点放下心防,而他无疑就是那位幸运的受益者。感谢二位。
“Kinda... Alright, I’ll work a bit harder.”(有点…好吧,我会更努力点。)特奥小声说,和蒂博对视,一时没有再作声。
夜晚静静地流动,凝固。
他们蓦地一起笑了出来,而后特奥蓦地说:
“其实我没有和卡里姆说我受伤,还因为我有点生气,我觉得他们放弃得太早了。我讨厌输,可是我更不喜欢这样的平局。我没有指责的意思,但是大家好像都……没有这样想——队长除外。”
蒂博摇摇头,笑了下,“不,宝贝,没有人能心甘情愿地接受被追平。至少我很不开心。我的零封记录就这样没了哎。”
“我没有说你!Thibu。”特奥赶紧说,握着蒂博的手一紧,盯了一下他的眼睛,“以后的零封时间会更长更长的,我帮你超过卡西利亚斯。”
“Hm, cool, 924分钟……这可是至少十场比赛。”蒂博笑着看他,下意识在心里数起现在离冬休还有几天。
答案是:一个月余,35天,6场比赛。
忧伤的阴云突然占据了晴空的一角。他敛起眼帘,但依然微笑了一下,“你说到做到?”
“当然啦!”特奥嘟了下嘴,大拇指摁在他假装扬起的嘴角,往下扯,“现在是你不相信我了。”
蒂博控制住他作乱的手,轻笑起来,故作委屈地说:“Don’t wrong me, your majesty.”(冤枉啊大人)他又挪近,搂住特奥,抚了下他的脊背,说:“我想他们只是没有把不开心表现出来。”
“…也许是吧。”特奥说。
这不情不愿的,蒂博瞬间一乐。
特奥不由嗔怒地瞪他一眼,瞪完却挪了一挪,像树袋熊一样扒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门将的头肩比很优越,肩膀宽阔,很适合靠着。
他们的胸膛紧紧相贴,心跳共振,融融的暖意从那一小块皮肤慢慢地、却又迅速地流向四肢、渗进血管。
蒂博偏头吻了下他的头发,唤道:“Babe.”
“怎么了?”特奥小声地问。
“有点热。”
“真的?那好吧。”特奥不太情愿地松开他,然后就被蒂博一把又牢牢抱住。
“骗你的。才没有。”他笑着说完,快速地亲了还没反应过来的特奥一口。
“骗子!”特奥气地推了他一下,没推动,只好嘟囔着重复道:“大骗子。你真讨厌。”
蒂博搂着他笑,“Bae, thank you for telling me all the... all these things tonight. You know you can trust me, you always can.”(宝贝,谢谢你今晚告诉我这些。你知道,你可以信任我,你永远都可以)
特奥安静下来,肯定地说:“I know.”他轻轻地又推了下蒂博,这回门将往后退了一点,他于是看着他,重复了一遍:“I know. I love you.”
那双棕眸里闪现过震惊和狂喜,蒂博的手离开他的腰,捧住他的脸,慢慢地、坚定地说:“I love you too.”
But permanently, words matter as well.(但是言语同样永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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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包,其实下场比赛你不会上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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