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那个蒂比兹的下午,他们是如何伴随着摇滚乐的旋律向彼此表明心迹,敲定一个半月的恋爱限期的回忆便不受控地从记忆里翻涌出来,搅动起凶猛的情感。
停止,停下来……没有“我们”了,没有了。
特奥一瞬感到难以呼吸,他想切歌,但是他无法动弹,只能听完了它。
鼓点一结束,他立刻深深吸了两大口气,而软件已经自动播放下一首歌。钢琴敲下一个和弦,浑厚的男声轻声地小心地询问:
“Two-thirty, baby, won't you meet me by The Bean?”
特奥一时觉得陌生,他不记得自己听过这首歌。或许是蒂博喜欢的?
他摸出手机看一眼,歌名是《Chicago Freestyle》,一首Drake ft. GIVEON的旋律说唱。
说不好真的是蒂博给他加进歌单的,特奥看着一行行滑过的歌词想,说唱他的确一向不太听。
But I do know one thing though
但我的确知道一件确凿的事
Women, they come they go
女人们总是来了又走
Saturday through Sunday Monday
每一周
Monday through Sunday yo
每一周
Maybe I'll love you one day
也许某天我会爱上你
Maybe we'll someday grow
也许某天我们会成熟
……
Thirty degrees way too cold, so hold me tight
三十度实在太冷,所以请抱紧我
Will I see you at the show tonight?
我能在今晚的演出见到你吗?
他看出了大概,所以是个浪子回头,佳人却没有留步的故事么?
What a cheesy story. But it looks like someone just fucking sank into it.(多么烂俗的一个故事。但看起来某人就是/刚刚沉沦进去咯。)
特奥自嘲地笑了一下,摁灭屏幕。
——
下飞机时,马德里的阳光很明媚。灿烂依旧。
所以,梦境总是荒谬的,天气预报也总是荒谬的:西班牙的阳光怎么会熄灭呢?
而相信梦和天气预报的他呢?更加荒谬吧。
可是他就是不想看到阳光啊。他不想走路,他不想奔跑,他不想看见阳光。
于是他一直坐着,坐在到达口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手机震了起来。有人打来电话。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的时候,特奥的动作很慢,他有点怕自己拿不稳,因为他的手指也随着电话微微颤抖。而原因恐怕无需明说。然后,他却马上失望了。
屏幕上是经纪人施特鲁特的名字。
那头,德国人暗含怨气的声音说着:“嘿,小孩儿(kid),新年快乐。好一个快乐的圣诞假期,哈?”
“Kid.”特奥为这个称呼恍惚了。
蒂博这么喊他时,总是很短促。他的声音不是所谓低沉有磁性的那种,但就是很好听。他的语调呢?带着揶揄调侃,含着爱意。
其实他一点不喜欢被喊“小孩子”,也许这就是19、20岁人的通病。但蒂博这么喊他,他却很喜欢、很喜欢。他有跟他说过吗?好像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张了下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依然几乎发不出声音,于是他只很轻地问:“怎么了?”
施特鲁特似乎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怔,半晌,才同样放缓了语调,道:“呃,只是想问,你知道曼城——”
“我不去。”特奥打断了他。
“……哦,哦,好的。”但他不是要说这个啊……算了。
“还有事吗?”
施特鲁特几乎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kid?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片刻后,特奥无声苦笑着,说:“别喊我‘kid’……请别。”
下一秒,经纪人的“好”刚落地,他便挂掉了电话,继续在等候厅脊背僵直地枯坐着,又一次,不知时间地坐着,直到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特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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