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雨轩 > 古代言情 > 雄兔眼迷离 > 洗胡沙(四十八)

洗胡沙(四十八)(1 / 2)

沈伯清瞧与他,不知是哪处动了手脚,薛凌听得一声檐铃起,而后铃声大作,哗啦啦像是门外在刮猛风,随即屋里便多了七八人,皆是手执兵刃,分站四周将她围在中间。

沈伯清仍坐着,挥了挥手,令下人退出个口子来,笑道:“都是要等的,一寸光阴一寸金,空等枉费光阴,我观小子如老贼,小子也就莫拿老夫当孩童。

愿得连暝不复曙,一年都一晓,是什么意思。”

薛凌左右瞧得一眼,面上坦然,心中已是暗急。莫说这人多自个儿没把握,谁知暗处还站着几何,到底地方是沈府家宅,狗牵出来也能咬上几口。

里头倒也罢了,苏远蘅那头也难说万全。果然是天底下的老不死都不好忽悠,这一出分崩离析用的好,幸而自己说的利弊处皆是实话,若真是编个旁的来哄沈家,无论如何是成不了。

这里谨慎些还有余地,怕就怕在根本不用这老不死挑拨,苏远蘅与自个儿原就不是好相与,万一那蠢狗借机起意,另作安排,沈家如何不可知,自己定是作茧自缚,困死今夜。

她不敢慌,只记着当初薛暝的样,仰脸道:“果然是沈家子拿了兵权,府上就鸡犬得道,无需苦读诗书了。待得他年势起,我也当个拿刀的,省了一日日之乎者也念死我。

这话能有什么意思,我是我父掌中娇,我娘是我父心头好,生我那时,我父亲说一瞬如梦,好梦难留,惟愿长睡不复醒,就取了这句话,给我定了个小字叫曙瞑,唯亲近之人知道。

今夜凶险,苏远蘅和你家交好,和我可八竿子打不着,我父亲见我被扣下,哪能信他,我不多说一句,咱俩一并倒霉。

大人观我如老贼是抬举,我哪有观大人如孩童的道理”她话间稍顿,轻狂依旧,明褒暗讽:“我瞧你,分明是个圣人,孔子不能辩日,你好话和实话辩的可利索了。”

沈伯清稍松了口气,只说这谁家小儿天真又刻薄,奉承又嫌弃,偏这嫌弃更像率性之举,叫人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话听着确是这么个意思,若说用来作暗语,想不出什么门道来。终归走的是苏远蘅,若这两人真有秘密,苏远蘅该有机会迷途知返,毕竟,除了沈家,苏家也巴不着旁人了。

又见薛凌独留于此丝毫未慌,他没让守卫退下,语间却明显温和许多,道:“既然老夫是个圣人,何以你家父派个小贼来?

他既知今夜凶险,该遣个稳妥些的来接老夫。再依你所言,他极疼爱你,岂舍得将你置于险境。”

薛凌笑的龇牙咧嘴,道:“我说你少读诗书来,素不闻古有朱公救子,欲遣少而不遣长,其长男强意为之,故其次子终亡于闹市。其母及邑人尽哀之,唯朱公独笑,你猜是如何?”

沈伯清哈哈大笑,薛凌卖弄续道:“吾固知必杀其弟也!彼非不爱其弟,顾有所不能忍者也。

是少与我俱,见苦,为生难,故重弃财。至如少弟者,生而见我富,乘坚驱良逐狡兔,岂知财所从来,故轻弃之,非所惜吝。

前日吾所为欲遣少子,固为其能弃财故也。而长者不能,故卒以杀其弟,事之理也。

最新小说: 前世惨死!重生嫁傻王夺你江山 搬空侯府后,揣着孕肚去逃荒 与闺穿 云烟红妆 妖孽王爷盛宠之萌妃闹翻天 妻主请饶命 天子诏 新婚夜,我求陛下赐避子汤 乱世红颜之云萝传 将门嫡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