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昊停到他所说关于刚才电话的事情，瞳孔微缩，此时他心里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说那通电话是武阳打来的？
沈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武阳在电话里面对他的死活并不关心吗？
“我们刚才说了，你在我们手里，不过你那所谓的哥哥，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在乎你。”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再怎么说和我也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绝情，连我的命……”
不可思议地晃一下脑袋，武昊喃喃自语着，很快便是怒吼出声，死死盯着面前正一脸怜悯盯着他的二人，大叫道。
可他这叫声在听到一段录音后戛然而止。
这正是之前那通电话的录音。
——“那废物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货物……”
录音里面其他话他已经听不太清了，他只听清楚了这一句。
武昊瞳孔放大，脸色一片灰白。
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原本以为武阳会帮他，会在意他，至少会照顾他的安危。
可现在看来，他那些想法都是笑话。
也许对武阳来说，利益才友永恒的爱护。
“别告诉我，你已经蠢到连武阳的声音也认不出。”
沈业面无表情将录音关闭，手机收回，看了一眼一旁正悄悄对他露出赞赏目光的李局长，轻笑一声，双手抱着胸口，对武昊的妥协倒不着急。
刚刚那消息对武昊来说打击确实不小，他需要一点时间缓缓心情，也在情理之中。
李局长坐在沈业旁，这次武昊低着头默不作声，并没远离。
过了不知多久，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武昊深吸了口气，抬头盯着他们
“我告诉你们。”
一句话出口，武昊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武阳在帝城附近有一个加工厂，他之前偶尔和我提起过，几年前就已经用来制造血清了。”
“什么！”
瞳孔微缩，沈业不可思议地看着武昊。
“这怎么可能，他们从哪儿弄的来源？”
“潜入内部获得，这些都是蛇巢做的。”
深吸了口气，武昊现在也是破罐子摔碎，问什么答什么。
可这个回答听的李局长非常不满，果断摇头盯着武昊。
“不可能，我们安防从来没什么问题，那么严密的地方，他们怎么进去的？”
说话时，李局长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愤怒，他觉得武昊这是故意的，是在挑衅他吗？
可对于李局长话语中的愤怒，武昊淡淡瞥了他一眼，撇撇嘴，嗤笑一声。
“严密？”
喃喃自语着这两个字，武昊脸上带上笑意。
“如果能够打通内部就不算严密了。”
一句话听得两人心头微震。
“你什么意思？”
沈业没再开口，李局长也已经猜到了。
可猜到是一回事，他还是要问出来，等武昊亲口告诉他。
显然他也要到了答案。
“你们安防有内鬼。”
意料之中。
沈业脸色阴沉，这么说的话，安防在几年前就已经有问题了，而到现在，他们还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