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白昼在一天一天地变长,但是到了傍晚五点左右天空已然开始昏暗了下来,花灯初上,在他们车辆飞驰的途中,一盏一盏的灯光亮起,他们就这么缓缓开进了昏黄的夜景之中。
车辆在国宾大厦停了下来,国宾酒店的三楼被布置成了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里面有音乐流淌,离宴会开始还有十五分钟,已经走到门口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里头有些许人影。
陈雁冰挽着何春明,廖胜男挽着吴从麟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进门,在看过请柬后,竟然是门童的唱名环节,他高喊一声:“古法胭脂铺两位贵宾。”
话音落地,本来在场内的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多数都是探寻与好奇的目光,两人索性还是心理素质挺好,要不然在这么奇葩的入场环节,可能直接被吓得不知所措了。
“没想到,你还是一副见过大场面的样子。”陈雁冰其实是有些惊讶的,她是因为经过长年的训练,知道身穿礼服,泰山崩于顶也不能面露其他表情。
反观何春明则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既不以奇葩的入场方式感到惊讶,也不因为被众人注视而失了分寸。
夸赞的话谁都喜欢,何春明也不例外,他轻轻侧头偏向陈雁冰,嘴角带笑着开口:“我本来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前头的人走出了几步,就站定等在了旁边,随后就听见了门童继续唱名:“泰若成衣店贵宾两位。”
被这么注视吴从麟倒是还行,但是廖胜男却是明显有些怯懦,眼神微微闪躲,走路也略微的不自然了。
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高跷上,她本来就不是特别熟练走高跟鞋,再被一屋子人盯着,更是紧张,她仿佛都能听见周围的人的窃窃私语。
吴从麟感觉到了廖胜男的不自在,直接抽出插在裤兜里的手,扶上了正死死攥着他手臂的小手,轻轻拍了两下后,又将被挽住的手抽离了出来,直接绕过她的肩背,一手就将她揽入了怀中。
此刻廖胜男的大部分重量都被他带到了他身上,他微微低头靠在她的耳边开口:“没事,靠着我,你看着陈雁冰,向前走就是,我不会让你摔跤的。”
他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脸颊上,她却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心里更加安静了几分,侧目看着他安抚的笑容,周围那些似乎对她不友好的声音都消失殆尽,仿佛这四周只剩下他们两人。
廖胜男稍稍调整了下呼吸,之后踏出的每一步都渐渐稳当,也没有刚开始的小心之感。
三两步到了何春明他们面前,四对璧人相对而立,让宴会场的其他人都跟着侧目。
“他们是谁啊?”
“刚刚没有听到唱名吗?就是那个燕京大学附近去年突然名声大噪的胭脂铺和成衣铺啊。”
有的时候形象是第一张名片还真不是随便说一说的,因为这四人形象气质绝佳,所以他们的店铺也跟着在这晚宴上被大家口口相传地展开了。
他们似乎都不用去可以接近或者寻找些大佬,一些对他们感兴趣的人就自然的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