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壶仙酿…不，不，是生命的源泉！”
白发老者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眼神已经逐渐涣散了。
从月清歌口中，凌霄已经知晓，这位佛院老祖是因为破了酒戒，才会被罚看守藏书阁。
可这里是佛院，戒贪嗔痴。
一位佛院老祖，却因饮酒被罚，可见他根本不是初犯，而是惯犯，屡教不改。
如今看来，凌霄的猜测是对的，他甚至有些高估了这位佛院老祖的定力。
“我要提醒前辈一句，我这壶酒虽是天下孤品，但酒劲极大，一日只能饮一口。”
凌霄莞尔一笑，将那一只酒盏递到了白发老者手中。
“你看不起谁呢？我从小就泡在酒缸里，天下还没有我喝不了两口的酒。”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一把夺过酒盏，仰头饮下一口。
下一刹，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极致的满足，整个人像是在飞升，浑身不停颤动。
“嗯？”
月清歌黛眉轻簇，总感觉…凌霄此举似乎别有目的。
“好酒！好酒啊！！”
白发老者惊呼一声，再度仰头饮下一口仙酿。
这一次，他直接瘫倒在地了地上，双眼迷离，逐渐丧失了意识。
即便如此，在他双眼闭合之前，却仍旧是小心翼翼地将酒盏放在了桌案之上。
见此一幕，凌霄嘴角顿时扬起一抹温和笑意，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楼阁入口之处。
以他的神魂感知，此时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座楼阁中弥漫着一缕神妙的阵法波澜。
很明显，这白发老者虽然嗜酒如命，却并非是真的无脑弱智。
他故意将凌霄两人带到这间雅阁中，就是为了将他们困在此地，以防万一。
“嗯？前辈…”
月清歌红唇颤动，眼睁睁地看着那白发老者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虽是凌霄的女奴，却是打赌输的，根本不是真正臣服凌霄。
换句话说，月清歌代表的，仍旧是折月尊府。
一旦今日，凌霄在藏书阁作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掀起与圣灵佛院的大战，她同样会被看作同伙，为折月尊府带来无尽灾祸。
不对啊。
此时的月清歌，脸上明显有些迷茫之色。
这一次她降临圣灵佛院，原本是想教训教训凌霄，为师尊挽回一些颜面。
怎么，不知不觉中，她竟上了凌霄的贼船？
“嗡。”
就在月清歌神色迷茫之际，却见凌霄突然走到阁中书案之前，原地盘坐了下来。
这一幕，再度令月清歌脸色一愣，眼眸中尽是惊诧困惑。
“嘶…”
原本她以为，凌霄处心积虑灌醉那位佛院老祖，一定是别有图谋。
结果，这家伙竟然真的是来看书的？！
“凌…凌霄？你就在这看书？不干点别的吗？”
“干什么？”
凌霄脸色一愣，突然像是有所恍然，上下打量了月清歌一眼，“在这里，有些不太礼貌吧？”
“嗯？”
月清歌眉头轻皱，尤其是凌霄眼中的邪恶，更是令她心神颤动，顿时明白了凌霄的意图。
此时她才意识到，干这个字，后面未必是事情，还有可能是人。
“你！！无耻！”
月清歌俏脸通红，转身走到一旁，再不言语。
与此同时，书阁二层。
只见虚空悄然一颤，其中一道身影徐徐显化，紫气缭绕，正是凌霄的紫气无垢道体。
他先是看了一眼凌霄与月清歌的方向，然后径直朝着书阁三层行去。
“嗡。”
很快，当他的身影出现在三层入口，眼瞳中当即泛起一缕紫意。
在其掌心，破界符上神纹涌动，直接打开封印走了进去。
下一刹，只见一股浩荡的金辉喷涌而来，宛如气运信仰，震荡苍穹，
紫气道体眉头轻皱，眼底隐有一丝诧异。
此时他看到，这一层书阁中，并没有摆放任何古籍仙经，只有一座莲花法台，矗立在中央之地。
其上，一枚金色的仙胚怦然跳动，像是一颗神明心腑，孕育着先天道机。
“这是什么？”
无垢道体眸光颤动，抬脚走到莲台之前，低头看着眼前的仙胚。
只见其中，一缕缕古老复杂的神纹游走交织，仿佛具有生命。
“先天之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