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彭墨寒刚从山前回来,身上狼狈不堪,漫是泥泞的模样的确是狼狈的,脸上还带着伤口,看样子并不是很潇洒的样子,见到彭墨寒如此卫队长与张远达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一起跑出去了,见如此的彭墨寒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日里那般骄傲的彭墨寒是眼前的人吗?
白色的盔甲眼下已经是脏兮兮的了,张远达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卫队长,而卫队长也一脸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张远达,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呢?
“该死,是我低估了黑风寨的本事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狡诈,看来咱们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既然他们如此倔强,动手吧。”
彭墨寒说话时整张脸都在疼,他想打方才从山上摔落下去便觉着狼狈不堪,甚至觉着有些可笑。
接连下雨再加上五郎上的地势险恶自然是难走的,平日里都是难走的,更别说今日下雨了更是不必说,然而彭墨寒依旧是觉着能够将这些人劝降,谁知在去的路上竟然中了埋伏。
两个时辰前,男子赴约而来,周身的林子愈发的茂密了起来,这也便证明距离那黑风寨是越来越近了,周围的桐树都生的格外的好,这也便是为何黑风寨会在此处安营扎寨了,此处如若不是熟悉地形之人万万是找不到的。
“彭公子,咱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原以为你同阿诗玛姑娘一样对白府是忠心耿耿的,今日算是我看错了,我就说一个江湖人士怎么可能有如此的气质,敢情是官府的人,这便能说得通说的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今日你来时所谓何事呢?难不成是来剿匪的,我可不是山匪。”
大当家的说话时就不像是逗趣似的,然而这一番话下来并没有叫彭墨寒的表情有任何的变化反而彭墨寒眼角闪过一丝不屑的意思在其中。
听着大当家这番话彭墨寒并不觉着是侮辱甚至都算不上是侮辱,不过就是一些寻常的话罢了,他的确是在白府待了一段时日,自然是旁人都觉着他对白府应当是忠心耿耿的。
男子脸上的表情甚是严峻,眼底的冷漠带着一丝的杀气,说道:“我倒不是第一次见你了,那日阿诗玛去见你之时我便跟着一起去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今日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如若你愿意就这压根同我回崇州,愿意就此作罢也许我也能就此作罢了。”
说着彭墨寒都觉着自己的这番话可笑,可偏偏这是太守大人的意思,如若不是太守的意思他早早的便将黑风寨灭了。
谈条件?听见此话大当家一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甚是不屑,说到底彭墨寒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能有什么资格同他谈条件呢?实在是可笑之极了。
他说话之时指着周围说道:“彭公子有这样下心思同我谈条件倒不如瞧瞧你周围,这里可都是我的人,你觉着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谈条件,回去告诉你们狗屁太守,我就喜欢为匪为寇,其他的我都不喜欢。”
说着大当家这话实在是有些侮辱的意思,听见了这话彭墨寒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意思,彭墨寒用余光周围看了看,其实进入林子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周围都是人,而且这些人都是黑风寨的人,只是不曾想这人竟然这般大胆,难道就不怕官府吗?
如若他们怕官府便不会山上做山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