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时彭墨寒的心里已经将一切的事情盘算的清清楚楚了,恐怕彭墨寒这样的计策是要叫公主殿下伤心的了。
瞧着彭墨寒当气,睁开了眼,嘴角挂着一个阴冷的笑容,瞧见了这个笑容,张远达更是笃定了方才自己心中所想的,看来彭墨寒当真是想将公主殿下的这个计策献给王爷,可到底王爷并非是一个心狠手辣,也做不出伤害手足的事情。
“你说我将这个计策告诉王爷如何,这样咱们便能一举拿下京城,此时王爷已经是心软了,他以为只要尤野在崇州不得动弹被我牵连至天下必定是安全的,可他偏偏忘了当今皇上早已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君主。”
他说出这番话更是落实了张远达心中所想,张远达原以为彭墨寒不是这样的人,谁知彭墨寒竟然还真的是能说出这样冷漠的话。
听到这番话之时,张远达的眼中除了惶恐之意,便是惊恐了他从不知道彭墨寒竟然还是如此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这会儿张远达明知故问的说道:“你为何要对皇上做出如此心狠手辣,只是难不成你已断定你们家的灭门之爱与皇上必定是有关系的。”
只见张远达在说话之时,彭墨寒的双眼之中带着阴翳随之抬眸之时阴翳却有消散不见。
此时很似平淡的望着张远达他如今的双眸之中,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不曾有任何波澜,却又在下一刻随时都会掀起波澜。
彭墨寒此时带着打梁的目光看着张远达,他知张远达并非是一个愚笨者,怎可能这些事情还要问呢?看得出来张远达真是明知故问呢。
想到此处彭墨寒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看着张远达之时,也是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我竟然不知晓你何时变成了如此愚笨之人了,难道我为何做这些事情你能不知道吗?张远达呀张远达,你想要有任何隐瞒我的心思是不可能的。”
他说的这番话无疑就是告诉张元达,你有任何的事情都乃是瞒不过我的,而我亦然如此。
听到这番话之时,张远达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同彭墨寒说话了,只是安安静静地瞧着彭莫寒,随后故作无奈的耸耸肩,罢了罢了,此事既然如此,也无需再继续说下去了。
“从前我只觉得你我二人乃是知己,如今想来同你成为知己并非是什么好事,我今日也有些累了,我就先回去了,腿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彭将军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张远达已经是不等彭墨寒回应,起身便往外走了,走出彭墨寒的帐篷之时,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舒坦了不少,他竟从不知晓彭墨寒从何时开始变成如此心狠手辣的一人了。
而望着张远达背影的男子,怎可能不知晓此时他在想什么呢,不过是懒得揭穿罢了。
从军营离开的张远达一路朝着公主府上去了,这会儿公主府上倒是冷清的,除了下人之外一个主子都不成瞧见,平日里这个时候公主殿下理应是在用午膳了,怎的今日还在睡觉不成?
杵着拐杖的男子走到了公主府门口的侍卫,倒是不曾将张远达拦下,他们自是认识张远达,此时已经走了进去,左右的瞧了瞧,依旧是不见公主殿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