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
那是我最后陪伴你的日子。在最后的一周里,我们就像往常一样小打小闹。初春的花朵绽放的娇艳欲滴。一个晴朗明媚之日,我拽着离去了趟游乐场。
欺骗也罢,抚慰也罢。那天,我特地早早的起来打扮一番。然后穿上清纯的花布裙,戴上一定白色的遮阳帽。
我说不敢坐云霄飞车,因为我恐高。(月恬絮那一世从高高的神天跳下去,留下的后遗症。),他却宠溺的对我说:“乖,陪我坐完就给你买棉花糖吃。”
后来,他真的买了一个很大的棉花糖给我。我用手揪下一小块就往他嘴里填。入口即化,满嘴香甜。可是却分明听到了旁人的议论。一个中年妇女操着一口上海话对身旁的人说:“哦呦,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开放。”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拽着男友的手,撒娇着也要买棉花糖。一瞬间,买棉花糖的人因我们络绎不绝。也难怪啦,就我们两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在这拍广告呢。甚至最后,卖糖的姐姐为表示感谢,又递给我们一支糖。
离刚要去接,便被我一把夺过。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我开心极了,就逗他:“你今天要是抢我糖吃的话,罚你不许吃晚饭。”他无奈,只好默不作声。
傍晚,夕阳西下。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哼着我教他的异国小调。
七天后,我被寒希带回天水。我继续做着以前的事情、过着以前的生活。直到一日,某人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得知我回去的当晚,齐思便疯狂的去敲我家大门。那烦躁的声音令我头痛欲裂。
我刚一开门,他便失去理智的将我推倒在沙发上,对我我无情的吼道:“你怎么让她受诅咒?你快解开诅咒。有什么事尽管针对我一个人,不要牵扯到她。”
我冷冷的邪笑,如同一朵妖冶而又沾满毒液的花。我告诉他。作为长久以来带给我的那些伤害,这是他应付的代价。在得知我下的诅咒只是一个月便会自动解开的那种,他就离去了。而不顾自身的寒症。他完全可以让我为他解寒症的,因为我曾经那么爱过他。可他却没有,只是淡然离开。
数月后,诅咒应验了。地府弄错了事务,带走了琪。
齐思的寒症也挺不过几天。我去他家解释琪死亡的事。他固执的不肯听,认为我当初骗他。可他突发在此时,大口大口的喷吐着殷红的血液。我急忙背起他,吃力的奔向伊繁家,认准伊繁是唯一能救思的人(因为他医术最高)。我苦苦哀求伊繁,他却只有一个办法。用我的精神力去换那微乎其微的让他起死回生的契机。
我同意了,思却因寒症晚期永远地离开了我。他走的时候,仍不知道这份深冬之时被遗弃的爱。
我白净干枯的手,只能在那之后的每个深冬,反复摩挲着冰冷的窗。
思,你看到日渐苍老的我了吗?真的好想此刻让你为我摇一下摇椅。
我会安静的躺在摇椅上睡着,直到白天的再次到来,直到再也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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