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子雾兴致勃勃的同她回顾了一下过去,又兴致勃勃地展望了一下未来,顺便说我们要活在当下,所以三天后的生日庭筳一定要办得像模像样,以弥补这些日子来洛十一所承受的苦难。
洛十一第一次觉得沈子雾竟然也会如此话唠,如此孩子气。机关算尽,心机深沉的当朝摄政王,居然还有如此鲜为人知的一面。
不过,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承受苦难了?
在沈子雾的絮絮叨叨中,洛十一打了个哈欠,渐渐瞌睡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他说:“十一,我只是想尽力做一个好夫君,让你和孩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后来,他似乎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话语不甚真切,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一样,有些模糊:“时间过得好快,要不了多久就是你我的三年之期,你却还是那么怨我,不愿嫁给我吗?”
洛十一骤闻“三年之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屋子里却空荡荡的,沈子雾已经走了,炭火紧紧靠在床侧,许是怕她烫着,床侧的一边还特意用麻布包了一圈。
洛十一细细盯着那圈麻布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的眼睛都酸了。
然后便又沉沉睡去。
三日之后,沈子雾果然依言为洛十一办了一场盛大的寿筵,场面极其奢华,真真是铺张浪费。
前院子里摆的是酒席,后院子里搭台唱着戏,此时虽值寒冬腊月,北风呼啸,雪花飘飘,沈府中却一派的喜气洋洋,笑语盈盈。
当朝的达官贵人,凡是能请的都请了,不能请的,他们也自发的来了,而这不能请的人里面就包括司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