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坠子,什么来历?”云梨捂住心口,不解地蹙着眉,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感到困惑。
她天生感情比较淡,至多或喜或怒,如今见到大魔王受难,按理说和她没什么关系,可一颗心如同在刀尖上滚过的滋味不似作假,令她好奇的百爪挠心。
云梨想不通其中关窍。
她望着顾凛之单薄瘦弱的身影,问煤球。
黑猫胡子抖了抖,查探了一番,顿了一会儿才道,“那是他母亲的遗物。”
云梨愣了愣,“不是说,他母亲只是个宫女吗?”
宫女会有那样的东西?
黑猫不高兴被反驳,“还不许人家进宫前家世不错了?”
顾凛之的母亲进宫前是个落难的官家小姐,因家里犯了罪充进宫。
云梨眼神复杂地瞧着顾凛之的神情,他苍白的面颊分明没有过多的情绪,眼眸深而沉,却莫名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美玉碎裂一样,他仿佛也跟着碎了。
他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必定也不是什么好话,只留得这么一个念想,日日夜夜贴身放着,小心翼翼藏起来。
如今一朝碎了,碎在他眼前。
云梨心里蔓延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儿,她语气埋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如果她早知道那是他母亲的遗物,说不准她当时就冲过去拦下了。
黑猫:?
“你怪我?刚才谁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云梨气恼,白软的腮帮子鼓起来,“反正都是你的错!”
黑猫:“你放屁!”
……
那边,三皇子居高临下欣赏着顾凛之的痛苦,身心通畅,他勾着唇,上前一步,抬靴碾过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