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死了。”
云梨正在欢欢喜喜地给顾凛之挑选礼物,庆祝他乔迁之喜,闻言愣了一下,一脸狐疑地看向煤球:“怎么死的?”
煤球懒洋洋舔着爪子,姿态漫不经心,“听说是失足掉下水淹死的,我查了,是明德帝让人动的手,之前的事总得有个交代。”
不知为何,云梨松了口气,继续转身鼓捣那些小玩意儿,撅着嘴语气满不在乎:“那不是他罪有应得嘛?”
小福子作了那么多回死,能活到现在那才是奇怪呢。
黑猫的眼神意味深长:“你就不觉得这事儿太巧了吗?”
云梨将手里的东西一摔,扭头气鼓鼓瞪他,“说到底你还是怀疑顾凛之呗!”
她往前走了两步,气闷地停在原地深呼吸两口,还是觉得心口堵得慌,闷声闷气地说:“你不能对他抱有偏见,一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就往他身上想,这多不公平!”
顾凛之心思本就敏感,被人这样恶意揣测,不知道得有多难过呢!
“行了行了,我就是说说而已。”煤球啧了声,“你还挺护着他。”
云梨皱了皱眉,好半会儿才低声道:“我不护着他,就没人护了。”
她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让煤球联想到顾凛之那病殃殃毫无生气的样子,它心头添了几分复杂:“好了,我以后不说还不行吗?”
云梨重新笑起来,“这才对嘛。”
她转身往回走,对着自己的小金库如数家珍,“你说我送给他什么礼物比较好呀?”
煤球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搬个家又不是六十大寿,至于吗?”
见云梨又要瞪它,它讪讪地碰了碰鼻子,“咳咳,我觉得吧,送礼物这件事重要的是情意,尤其是对顾凛之这样的人来说,你送他金山银山,都不如自己亲手做一样东西送给他来的珍贵。”
云梨若有所思,然后赞许地看它一眼:“你可算说了句人话。”
煤球:……
*
“这是国师大人让尚衣局为您做的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