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趴在云梨脚边打盹儿,忽然捕捉到一股淡淡的杀意,它猛地睁大眼,警惕地抬起眼睛看了看几人,观察了一会儿,又没发现什么异常,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难不成,是它感觉出了错?
煤球心里纳闷儿。
“七弟说的是,咱们兄弟俩是许久未见了。”顾郢似是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又笑眯眯和顾凛之叙起旧来。
顾郢是什么性子,顾凛之还不清楚吗?不过两年多不见,一个人的性格也不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方竟然肯耐着性子陪他周旋,其中所说没有什么阴谋,顾凛之不信。
他斜了眼旁边的容祁,似是不经意问道:“裕王殿下怎么也在这里?我竟是不知,原来裕王和二哥还是熟识?”
嗑着瓜子的云梨闻言也好奇地看向了容祁,眼里藏着警惕。
若说容祁,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恨极了顾凛之,自从两年前游湖那次意外之后,他不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恶意,几次三番地设计置顾凛之于死地,用行动证明着他那句“走着瞧”绝非口头上说说而已。
云梨牢牢地守在顾凛之身边,没给他任何可以得手的机会,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这次见面,云梨心里没有警惕是不可能的,顾郢约的顾凛之,为什么他也刚好在?
容祁平静抬眸,对上她单纯疑惑的目光,气定神闲的笑了下:“谈不上熟识,不过一见如故而已,遇上了就刚好聊上一句,却没想到这么巧,二皇子也约了七殿下,怎么,七殿下不会嫌本王打扰到你们兄弟叙旧了吧?”
顾凛之也笑的云淡风轻,随手把桌上那盘糕点推到云梨跟前,淡淡垂眸:“怎么会,王爷肯赏脸,荣幸之至。”
他这个人就是有这种本事,这句话换做别人来说可能多少会显得谄媚,可从他嘴里说出来,配上他那副淡淡的神情,总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嘲讽,又不像。
容祁眸光扫过他侧脸轮廓,不冷不淡勾了勾唇角,桃花眼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