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一个小镇上,云梨有些口渴,也不说话,就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巴巴望着江敛,他意味不明哼了声,朝追影递了个眼神,于是原本打算继续赶路的行程只得暂时搁置,几人找了家茶馆暂时歇息。
因着城中说不准还有追杀江敛的人,几人的打扮都比较低调。
云梨头上戴着江敛让追影买来的幂篱,掀开一角,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另一只手搭在煤球身上,慢悠悠顺着它的毛。
江敛倚着窗坐姿懒散,目光落在那只懒洋洋的黑猫身上,视线充斥着意味深长。
煤球:……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下面的长街传来几声嘈杂,成功让云梨动作一僵:“听说了吗?东临送去做质子那个七皇子,居然要回去了!”
云梨眼睫颤了颤,微微侧头,不着痕迹朝下望。
说话的是几个百姓,闲来无事唠了几句。
这还是分开那么久她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顾凛之的消息。
顾凛之抱着她坐在血泊里那一幕,仿佛还发生在昨天……
她垂眼盖住眼底情绪,将茶杯缓慢搁在桌上。
对面的江敛倒是没注意到她这点异样,听到有人提起顾凛之微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弧度,也静静听下去。
“可不得回去吗?西夏朝宴上死了国君,都乱成那样了,哪还有功夫看顾他一个质子?”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里头文章大着呢!要我说这七皇子也是个狠人,我可是听说,他隐瞒了自己腿疾痊愈的消息,在宴会上大义灭亲,一箭射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东临的二皇子!那可是东临皇后最疼爱的儿子,说杀就杀,可见此子心性之狠辣!”
根本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