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身男装出门,只怕是从前许多次摸索出来的门道。
可是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做出这种事来当真就知道羞耻吗?
可见是一个不安于室的,要不然也不会这般样子出来。
“不是,我觉得府上憋闷,所以时常上街上来走一走,我家里自然比不得你们家里高门大户的,所以随便一些。”
高乔乔总要为自己出门做出一个解释来,但也总不能当着陌生人的面就说自己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她可不愿意就这么显摆出来,更何况她所做的事都是隐秘的事,虽然不至于见不了人,但是还是越少人知道的好。
她知道人心凉薄,更知道人心莫测,这要是有人在背后捅她一刀,她此前所有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她终究还是要小心行事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长久的周全。
“时常上街?”
顾婼锦突然之间若有所思,这人既然时常上街总会听到一些什么吧,只怕会比她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知道的更多。
“是啊,说来惭愧,我是一个受不得禁锢的人,所以总是会偷偷溜出来,在街上闲逛,可就是从来都没有遇上过,你们今日还是第一次。”
高乔乔现如今已经把整个上京城都走了一遍了,虽说不至于门儿清,可是但凡能叫出来的地方,她还是都认得的,她曾经特意闲逛,就是为了把整个上京城弄清楚,好方便她做事,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所以自己的计划正在有序的进行着。
好在她并不是一个特别着急的人,一切事情都不是急于求成的,所以现在还没有什么磨难,她这才更有心情在大街上闲逛。
“那你肯定对外面的事很清楚了。”
顾婼锦终究还是抱有着希望的,毕竟对于她而言自然是能多听到一点就是一点,总会对她有些用处的。
“不敢说,只能说是略微的听到了一些。”
高乔乔绝非是一个大包大揽的人,她也包揽不了那么多,凡事还是量力而为的好。
“那你知道采花贼的传言究竟是从何而来吗?最开始究竟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
顾婼锦抱有了一线希望。
“你问我这话,我倒是不清楚了,这传言自然是从被采的家里传出来的,旁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内情呢?”
高乔乔明显有些不清楚,毕竟若不是那些人家里说出来的,谁又会知道这种事呢?
“总不能是采花贼自己到处宣扬自己采了谁吧?更何况也没有这样的传闻。”
顾婼锦听了这话心里难免有一些触动,说起来当真是很奇怪,只说是采花贼竟然不知道是哪一个采花贼,这人似乎不曾露面,也不曾被人熟知,就好像一切都是空穴来风一般,有影无形,如梦似幻。
但究竟如何,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有些道理,这采花贼又是何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呢?若是没有这个人,岂不是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个采花贼便是所有事情的源头,一旦要是知道了这个人是谁,那么也就知道这究竟是真是假了。
甚至有可能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那么事情也就更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