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游冷着脸：“为什么要去许久那儿？”
望月：“在这边呆着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望月眼神一躲低头看向电脑显示屏，动手关机：“你不知道吗？”
舟游眼底闪过一丝警惕：“我知道什么？”
望月吸了吸脸颊，“上次比赛，我还以为你知道。”
“哪次比赛，知道什么，有话就直说。”
关机画面卡在一半，光标圈圈突然就不转了，望月眼睛盯着那个小圈，眸子被屏幕照得发亮。
他隔很久才似有失望道：“游神去休息吧。”
舟游抱着胳膊立刻离开训练室，余光都不屑给他一点。
但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回到宿舍来不及洗澡就给何晓伟拨了个电话。
“嗯，有两个动静。”何晓伟语气平静，“一个，教练组在青训营物色了几个不错的新人，有个可打野可上单的很强，在上次新秀赛的成绩也非常不错。”
“还有一个呢？”舟游问。
何晓伟似是事不关己地说，“冬日冠军赛结束后的转会期，我会离开RT。”
舟游握着手机的右手一紧：“去许久那儿？”
“emmmm，”他迟疑着给了舟游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如果许久找我，我肯定去，但我听说他有人选。”
舟游纳闷，“我没听说他那儿有能做经理的。”
“是个女的，谈判能力很强，许久回国之后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她接的。”许久顿了顿，“我记得当初还是你让我查的。”
舟游哦了声，脑袋懵懵的，他从没在许久那儿见过什么女人。
“如果你知道假赛的事，我估计RT会想办法让你身败名裂。”何晓伟说，“望月是最好的工具，他现在状态非常不好，每次都被教练组拎出来，更要命的是现在有个新人摆在那儿，你，望月，Jun总要走一个，Jun在二队的表现没毛病并且跟教练组俱乐部关系都好，你猜，你和望月，浅醉他们会搞谁？”
“我明白了。”
何晓伟一笑，以过来人语气劝道：“别以为电竞圈没潜规则，过之无不及。”
结束和何晓伟的通话，舟游犹犹豫豫地给许久打了个电话。
许久这些天忙着次级联赛，整晚整晚不睡觉，这天刚能休息休息，就被电话吵醒，扒拉着手机想关机一看是舟游，嘴皮上翘拉扯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开腔：“宝贝，睡不着啊，来我被窝，我刚好也失眠。”
舟游冷笑，“你失眠？你哪里失眠啊！”这声音已经深度睡眠了，还失眠！老东西满嘴梦话呢。
许久扬起调调嗯了一声，有点发/骚：“睡不着睡不着，要船儿么么才能睡。”
舟游：……
舟游大吼：“你他妈给老子爬！”顿了顿，咳了一声，“起床。”
许久噗嗤笑出声，“想骂就骂嘛，我知道你现在唯一的娱乐工具就是我了。”
舟游：……
许久：“我也可以做你的运动工具哟，但是运动功能已经一年多没开发了呢宝贝。”
舟游咬牙切齿，大半夜的能不能别说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他握拳抵着唇又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然后故作不耐烦道，“闭嘴，有正事。”虽然许久并不能看到他的“不耐烦”。
许久眉头一挑哎了声爬起床，“正事？大半夜你要跟我商量啥正事？是想知道工具的型号和规格吗，还是你想玩点新花样？”
舟游：……
“许久？”他服了还不成吗？
床上的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勾着男人特有的坏笑仰头靠在床背上，“说吧，什么事儿自己都做不了主？”
舟游这才有机会跟许久说清楚，顺便把何晓伟的话也如实跟许久兜了个底。
“这事不好说，”他顿了顿说，“望月主动来试探你，意思可不就是浅醉他们已经把目标定了你？没浅醉他们示意，望月会这么做？”
许久说：“退一步讲，就算是望月自己搞事，搞起来了你走，搞不起来他走，你跟他之间这种只能活一个的关系是谁逼出来的？”
舟游：“那我怎么做？”
“反其道而行，你去教导望月，教会他怎么团队合作，教他怎么打野，教他怎么玩上单，甚至可以让阿耐教他什么才是顶级边射，细心地教，认真地教，像妈妈教儿子那样教，像爸爸疼女儿那样疼。”
舟游一脸懵逼，老东西是不是没睡醒？
许久也没解释，有些事就是“人之常情”的赌博，就看望月是个涉世未深被利用的孩子，还是一个切开黑的大魔王。
舟游没完全明白许久的意思，但他按着许久的办法做了。
望月也没想到，第二天训练赛时游神会主动跟自己聊天甚至替他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