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自两万万翻个倍,达到四万万都可能。
那时……将是怎样的盛世?
“你要好好思量其中的问题。”
弘治皇帝语重心长:“朕再与众位爱卿仔细商议一番,看这事可还有其他法子,若实在不行,届时,可能还要你来出面。”
宁远老实应下。
接下来,二人又闲谈似的说了会,弘治皇帝便起身离开了。
门口处,眼看着弘治皇帝越来越远,宁远面色平静,心下却是变幻莫测。
他能感觉到,这位皇帝陛下,似乎是……有话要说,却没说。
而且,所要说的事……可能干系到他的小命。
“看来,陛下似乎意动了啊。”
他摇了摇头:“还缺少一张小小的保命符,全民保险……能成为这张保命符吗?”
喃喃自语着,他长出了一口气。
莫管怎样,陛下此一行,至少释放了信号。
很关键的信号。
有些事情很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如皇帝陛下此番过来,先是直接承认了放任开封、怀庆二地百姓自流,这本是不应该说的。
不该说的事,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说明陛下这边没打算对他藏着。
而在此事背后的关键点是什么?
是他当时去了开封,要解决伤寒病一事啊!
他跑过去解决大麻烦,陛下在背后捅刀子啊!
这事都能说出来?都敢说?
嗯?
不能说的事,说了出来。
那结果,大概只有两种。
要么死人,要么……也就没事了。
宁远很清楚,在很早的时候,陛下这边便开始防范他了。
乍开始,他带兵在北边征伐瓦剌、留里克,拥兵自重,自是有嫌疑的。
后来四方世界乱战,他带兵在旮剌比海一带晃荡,陛下这边是否防范他不好说,但当下,他因为功劳太大,陛下不得不封他为国公,顺带着,也开始真正的防着、乃至针对他。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陛下在暗中捅刀子,他是不好防的。
可随着方才这一番话,无异于是陛下大概表明了态度,承认了在针对他宁远。
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好事。
因为,能拿出来说的事,基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了啊!
于是他便稍稍放心下来,开始琢磨全民保险的事宜。
而另外一边,回到紫禁城的弘治皇帝面色深沉,思虑许久,叫来三位阁老,一番商议后,也没商议出什么好法子。
实在是这麻烦扩大的有点厉害,且还处于发展的态势,最终的影响多大,朝廷这边还不好估量。
就当下而言,整个河南以及山东、山西部分地方的伤寒病,都足够朝廷头疼了。
“陛下。”
刘健开口:“这伤寒病,要说来,虽很是严重,可对大部分人来说,却不是致命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将问题引到另外一边。
自古来,面对百姓的疾病,朝廷多是漠视的,置之不理,任由其生死,除非是碰到如天花那等传人十分恐怖的病才会稍微插手干预。
到了而今大明,这许多年来也是经历过许多病的,可先前的诸多帝王,对此,多半也没管。
故,刘健的意思很明显——不管了。
倒不是绝情、决绝尔耳的,而是朝廷正面临着许多的问题,各个地方都需要钱。
虽说在海盗国那边发现了一些银矿,可挖矿不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那是动辄一两年的。
在这一两年中,朝廷的税收有限,保证各方面的支持都是问题,哪里还有余钱给百姓们治病?
再说不好听些,病是百姓们自己得的,朝廷没义务给他们治病。
这便是摆在眼前的铁打的事实,无可奈何。
“百姓们的性命要紧啊。”弘治皇帝一声叹息。
刘健看了看,便沉默下去。
他自是懂的,陛下是个好皇帝,爱民如子,不忍心看到许多百姓平白死去。
毕竟这事关乎到帝王的声誉。
可……要花钱啊!
涉及近千万人,不多说,就算二三百万人得病,朝廷要救治,至少都要数百万两。
平白拿出这么多钱,其他方面的支出怎么办?缩减?
但说道路修缮一方面,因为乱战的问题,大明许多高速公路都被破坏,修缮起来,动辄就是数千万两白银,这事,能耽搁吗?能缩减吗?
显然是不能的。
诸多种种,必要且必须的支出摆在哪里,相比而言,救治伤寒病的百姓,必要性就要小很多。
转来翌日,早朝。
弘治皇帝直接是将蔓延开来的伤寒病的问题提了出来,结果,当朝百官,多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态度,很明显,多是不愿意支持朝廷出钱救治伤寒百姓的。
弘治皇帝越发的头疼,叹息不已。
若按照当下这态势来看,朝廷对伤寒病置之不理的话,那……也就没必要继续布控了。
布控,便意味着责任啊!
可一旦置之不理,这伤寒病又会疯狂的蔓延开来,后果,将不可想象。
最终,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将宁远叫了过来。
“你小子的所有百姓……也就是全民保险,大概有几分把握?”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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