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渔捕捞?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这儿胡说些什么,快给我滚!”离怨一口决绝道,人也没有半点的耐性再陪这两位啰嗦些什么,直接下逐客令。
只是石兀和石尧这二人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在离怨要把门关起来的时候一手往里推,阻止了下来,饶有意味说了那么一句:
“想要拒客可以,但也要把话说清楚之后才行,好让我们兄弟两回去好交差不是,不然这一趟岂不是白忙活?”
“...”
“你们想说什么?”离怨说话语气变得有点凶恶。
“干嘛这副摆出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难道自己做错了事,还能理直气壮表现出来,说自己无辜?”石兀他人阴阳怪气回了一句,也不选择跟离怨他弯来绕去的,坦言道:
“秋潮休渔自然是我们云台道州一贯的传统,给盘龙江里的鲟龙鱼以休养生息,可偏偏有的人要断绝我们的子孙财,要趁鲟龙鱼洄游的大好机会,将其斩尽杀绝。
近日我们接到举报,你离大公子就参与其中,不知道这条罪行,你是认还是不认?”
“说得好,秋潮休渔确是我们云台道州公认的一条法令,前段时间我也确实是入江捕捞,可是休渔期不过是从昨天才开始生效,我却早已经停止,不知道我离怨这又是犯了哪条法?”
“好口才,好说辞,只可惜事情真相如何还容不得你在这儿信口雌黄,颠倒是非黑白。
休渔期确实是从昨天才开始生效不错,可是今年汛期提前,城主府也是早已经通知全州上下,休渔期自然也相应提前,大家伙都默认;
可你竟然因为自己的贪婪而罔顾法令之存在,实在是罪大恶极!”石兀说道,一副凶官恶吏之相,颐指气使,好不威风。
只是对方能言善辩,离怨这儿也不是吃素,没有办法回击,反驳道:
“汛期提前这事,云台道州城主府自然是早已经告知,只是关于这个休渔禁渔期是否也相应提前,却是没有明确下令,那自然是按照惯例为之,你们不敢冒险,却来指责别人,算个什么玩意?”
“而且,无论我离怨是否犯事,那自然是有城主府的人来处置,你们两个又算是个什么玩意,敢在这儿行使执法权?
是城主府委托你们,你们背后的石家来行使权力?
又或者说是石家在这云台道州已经是一手遮天,要将城主府取而代之了?”离怨补充说道,他说话是毫不客气,露骨地将一切挑明。
在不久之前,云台道州有三大势力掌控,相互牵制,相互抗衡,分别为离家、石家和城主府安家。
其中离家和石家关系莫逆,在生意上往来众多,加上离家掌控云台道州经济之支柱航运这一龙头,对城主府产生严重威胁,城主府自然是对其忌惮得很。
后来,城主府同石家合作,搞垮离家,平分天下,城主府对整个云台道州的绝对掌控这才稳固下来。
当然,石家也是个野心勃勃之辈,取城主府安家而代之之心要说没有,那还是真是无稽之谈。
不过石家也是能够隐忍,在自己的力量没有壮大,完全超越城主府安家之前,他们是不会选择和对方撕破脸皮的,不断积蓄力量,养精蓄锐,筹谋良久为使得算无遗策才行。
这些个微妙的关系,离怨自然是看得清楚,他这么一说石家要取城主府安家而代之也不过是随口说说:
真想他们就此狗咬狗还是不太可能,不过加深两者矛盾确是可以,到最后也许还能让自己渔人得利呢。
听完离怨这么别有用心的一番话,石尧他的心肝火都喷出来了,不顾阻拦,人一步冲上去,挥舞着拳头对着离怨就是直接打去。
“吃我一拳,破杀土象拳!”
石尧这一拳拳劲之强大,就是离怨他双手交叉于胸前进行抵挡防御也是不行,人直接被打退几步开外,在地上划出两道不深不浅的沟壑,停在院落之中。
话说回来这贫民区什么都不好,就一样是城中区比不上的,那就是地大!
真要见血光的大打出手自然不行,不过也不会那般限制拳脚。
一招吃了瘪,但离怨不仅没有沮丧之意,反而燃起心中的斗志。
“正好,最近我进步也有点大,拿你来练练手那是再合适不过了。看我的水刀突击!”
撤去防御,离怨双手迅速结印,在两只手手心变幻两团水泡出来,又迅速合一,从水泡之中射出一道水流,像是一把尖刀,又像锋利的长矛,朝着石尧而来。
在离怨水刀攻击而来的刹那,石尧右手臂凭空多出来一面石头护盾将水刀攻击给尽数挡下。
“离怨公子口气虽然不小,但是实力可实在是太逊,你不过才是一小小的云海境二重天,就想要对抗得了石尧这云海境四重天的存在,简直是痴人说梦,未免也太过看得是自己了。”石兀在一旁煽风点火刺激道。
石兀他们兄弟二人此次前来本就不是为了陪这没权没势的离家姐弟一笑泯恩仇什么的,而是找事来着。
之前石兀他假意拦截石尧,那也不过是谦虚客气一番,别总让人觉得自己是那种动不动就动武的山野猴子。
“还你!”石尧一声怒叱,土石护盾格挡对方攻击的手顺势往外一挥,轻松将离怨的水刀原封不动还给了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离怨后空翻腾,是及时在水刀攻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躲避过去,不过这次躲闪得并不算太过完美,人扑腾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