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限制人身自由,真是非常有安全感。
容函耸肩:“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出去给你拿东西,这里面以后可能只有你们生活,不会有人经常过来,只会在有需要的时候询问一些东西。”
周弋和容函一起下了楼,容函认证手续后离开建筑,周弋则去了食堂。
食堂里有份餐,旁边还有微波炉,不过此时这些份餐还是热的,周弋随便拿了一份,有些茫然的吃起来。
他不曾说当年的凶手,是因为他没看到杀害周母的人,可这个理由没有人相信。
那时候,他和周母在楼道里往上走,周母在前,他在后面,周母忽然扑到他身上护住他的时候,周母蒙住了他的眼睛,只能听见周母在耳边哀求。
她说孩子现在才八岁,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看到你,求你放过他吧。
语气很熟悉,就像周母从前认识凶手一样,然后就是刺鼻的血腥味,和周母慢慢开始无力垂落的手。
周弋能看见之后,身边没有人。
其实周父也不是经常打他,只是周父想打他的时候他没法躲,他从小就明事理,像是生而知之,可是他从来没有度过中二期,总觉得自己本该救得下周母。
可……就像他当年摆脱不了周母的怀抱,哪怕是在学校,他也从来都是挨打的那一个。
他受伤后的恢复能力只照常人高一点,但是他的力气不够大,被人按在地上起不来,身上还带着各种丑陋的疤和伤,却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做更多,甚至是常人做不到的。
他体温低,体虚,从未生过病,也只是这样而已。
周弋一边像个中二病晚期患者一样认为自己是个强者,一边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其实很弱,两种思想不断挣扎,让他经常无法判断自己的实力,导致经常陷入危险。
他一方面想着躲避危险,另一方面又总是逞强上前,妄图阻拦身边人受到的危险,可他其实……没有足够的实力。
周弋吃完饭把餐盘洗干净放下,回到房间。
房间很简单,刚进门是个放着沙发和电视的小型待客厅,半墙后摆着一套桌椅,上面放着几个本子和几本书,阳台旁边放着一张单人床,被屏风挡着。
洗漱间被单独隔出,门口是卫生间,里面是浴室。
墙壁是简单的白色,满房间的黑白色调却因为茶几和阳台上的两颗小型绿植显得温度适宜,看起来,像个小型的独居公寓。
周弋打开窗门走上阳台,看着花园的风景失神。
花园很大,泳池附近的躺椅和小遮阳伞五颜六色,对应着旁边花坛五颜六色的花,蛮大的一张亮棕色圆桌摆在凉亭下,像是旁边树木的颜色,澄蓝的小湖和石块堆,还有遍布花园的石子步道。
风景很美。
容函敲了敲门便推门进来,把样式奇特的手机和平板放在桌上:“这是给你的手机和平板,我还拿了药箱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周弋默默看着她,见她坚持,才慢吞吞地褪下上衣。
后背大片大片被蹭破的伤口随着脱下衣服而再次渗血,伤口处黏连着深色衣物上的纤维,上面甚至还覆盖了淤青,而胸前看上去好很多,只是狰狞的疤痕和青紫。
最严重的伤在肩膀处,像是被棍子击打过,充血的地方还有着当时女人按出的手印,在充血的皮肤上,青白的一块十分显眼。
而之前容函听到女人说全是血的位置就在右大臂内侧,被人暂时用砂布草草裹了几圈,上面已经印出了血,拆开砂布,仿佛被什么划出了一道极深的口子。
整个上身,竟然只有小臂、脖子和脸上没有伤口和疤痕,其它地方让人心惊。
容函把他的伤口处理好,贴心的没有问疤痕的来历,只问:“腿上呢?”
周弋道:“我自己可以处理。”
容函点点头,把砂布、消毒剂和治淤青的药给他留下:“起码你在这里的时候,是安全的。”
周弋看着她郑重到像在发誓的模样,被逗笑了:“谢谢。”
“你会笑就好,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板着脸,长大了怎么办?”容函的语气多了点欣慰:“那些本子是给你用的,平板上有方哥让我们给你共享的案件资料。”
周弋按了一下平板,没有反应,像是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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