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众说纷纭,在攻弋理清来龙去脉之前,七拐八绕到要测他的功法。
白安、易免和玉清言懵了半晌,他们只听懂了魂派上下都是魔头,修炼昼冥魔功生啖血肉、暗中吞噬仙人魂体,不灭杀其魂,就会夺舍重生。
但白安和玉清言都亲自体会过攻弋的功法,白安也许并不知道,玉清言非常清楚那功法纯净与恢弘,并不是那种驳杂的阴邪功法。
然而场中,无眠真仙以及门派护法长老都被人绊住,攻弋也被两位真仙架起来,强行触碰一块红色的石头,白安和易免被玉清言挡在身后,他们同样被琅羽弟子挡住了脚步。
红色的石头光芒大亮,一时间不少人的眼神变得火热。
于此同时,无眠真仙与两位护法也摆脱了身边人,同时落在攻弋左右,并把玉清言三人也护在了自己的保护圈内。
琅羽仙宗的男人直直盯着无眠真仙:“敢问无眠真仙,弋辰已修炼至仙者境界,所杀之人不知凡几,您要站在刽子手一方吗?难道玉宇仙宗早已堕入魔道之流了吗!”
攻弋怒而反驳:“昼冥并非以人命魂体修炼的魔功,我出生二十七载,从未杀伤一人、从未吞噬他人魂体!若非如此,愿天道降罚,身死道消!”
男人冷笑:“身死道消?谁人不知修炼昼冥后天道便将之视如无物,天道之罚就算降临,你也可夺舍他人之体再次复活!”
玉清言怒极喝道:“弋辰成年前从未出山,成年后又去凡界,我始终伴其左右,可以证明他所言非虚,而且他的功法与那夺取的驳杂不同,根本不是你们口中的魔功!”
男人步步紧逼:“是吗?昼冥乃魔功一事众人皆知,不然你将昼冥心法全篇背诵出来,由各大掌门、长老品鉴决定。”
玉清言简直要气疯了:“你一张嘴就想要他人的功法,简直……简直恶心!无耻小人、人尽诛之!”
男人不屑:“修炼魔功之人才人尽诛之!弋辰,你的昼冥功法究竟是何人所传?还是玉宇仙宗都成了魔窟?”他看向无眠真仙:“若给不出说法,十大宗派便除名玉宇!”
无眠真仙表情不变:“当年魂派因何被灭尽满门,在场的各位都应知晓,今日玉宇同遭此境,真是可笑至极。”
攻弋被护在中间,然而玉宇仙宗尽管满是能人,但与其它仙门气宗的弟子在数量上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若真的开战,真仙自然对敌真仙,可弟子绝对会死伤无数。
玉清言被左护法长老止住话头,他只拿出武器放在身侧:“来战便是。”
他的声音平静,攻弋的声音也很平静:“我曾梦见一个陌生女童,她点了我的额头我便会了昼冥,此事我师父并不知情,也与玉宇仙宗无关。”
梦见女童是真的,但她只说,昼冥若修过二十层时没能入仙,他便会死,若修过五十层时没能飞升乘风间,他也会死。
所以攻弋才会一直追寻快速突破,因为昼冥一旦练起,速度就飞快,而他因为昼冥的关系,能量足够,只是要寻求突破的契机,和心境。
他知道昼冥有多强大,虽然不是他们口中的邪功,但修炼的速度不遑多让,足以引小人觊觎。
而且不论昼冥是不是魔功,他们绝对不会允许给昼冥正名,只要他们承认昼冥并非魔功,魂派的惨剧就会成为他们的劫,所以他们只能成为窥伺昼冥的人的刀。
他们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有疑点,而是他们不允许有疑点,哪怕为了参与此事的后辈,他们也不能承认。
攻弋不是特别清楚当年的事,可他大体知道发生过什么,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所以他只能认,如果不想牵连玉宇仙宗和无眠真仙,他就必须将他们摘出去。
玉清言头脑空白,他只记得白安和易免被琅羽仙宗的人带走,攻弋被押入不胜寒的不应天,无眠真仙与左右护法三人与另外三位真仙缠斗,玉宇仙宗上下都是喊杀声。
直到无眠真仙和左右护法斩杀了三位真仙后,玉宇仙宗才重归安宁,可一切又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清之?清之!”
玉清言忽然回过神,看到缚羽时愣了一下。
缚羽嬉皮笑脸的:“怎么人群都散去这么长时间了,清之仙贤仍在这里发呆?”
玉清言养成了看到他就生气的习惯,不过此时他确实也生不起气了:“你怎么在这?没有回你的琅羽仙宗?”
缚羽耸了耸肩:“无眠真仙将我们强行留下,我们一家的团圆可要感谢清之才是。”
玉清言骤然回神,此前他的父仙含怒击杀三位真仙,甚至没有给众人交代,只说自己是弋辰之师,弋辰犯错也当由他亲自动手为由,追去了不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