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翔正在心里美着，攻弋就给他泼了盆冷水。
“不算，它脱离不了运行构架，思想只会停留在设定好的行为逻辑中，虽然有自主学习的能力，但也有相应范围，没有自我意识。”
他们制作的这个简易的智能，性格、记忆、说话方式、学习能力这些主观的东西都是程序设定好的，而不是真正的成长。
如果说人能在重大逆境或顺境下性格出现变化，那么他们做的这个智能除非改变程序，否则根本不可能变化这些固定的设置。
也可以说……它只是更“聪明”一点的“机器”，因为它的框架摆放在那。
常翔给测试软件做了个可爱的二次元美少女，正戳戳逗逗着，看着文字一行行显现出来，做出一副或生气或害羞的样子：“我觉得她有意识。”
攻弋正在导入常翔之前做好的角色性格和相应习惯，闻言愣了一下。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常翔，语气带着一丝安抚意味：“它没有设定太多框架，开放了最高等级的智能，性格经后天培养……也算得上吧。”
只是行为逻辑不能突破构架限制，但也算得上是“有意识”。
程序，在于只会执行被设置的“命令”，而有了自我意识，则不会只去执行命令，或许不愿执行、或许主动执行，出现很多“不确定的发展”。
而它们，其实一直都是“确定”的，这是从根本性质上的差别。
不过它们能自主学习，也可以看做有意识，毕竟“学习”也算作“意识”的一种。
常翔给美少女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清溪，清溪的电子音还没有搭建起来，不会说话，只能用文字交流，常翔便给清溪接管自己的三个手机及三台电脑的权限，虽然它接管的范围只有“叮咚”的响铃声。
不过清溪没有自动唤醒功能，她要叫常翔的时候，房间会骤然响起好几处“叮咚”声，但几乎全部都是来电通知或闹铃之类的设置。
导入数据、调整数值差、创建以数值读取数据库等等都是大工程，虽说不累人，却需要很长的时间慢慢处理，不是着急就能加快进度的。
转眼又是一个半月过去，攻弋再次从暗界面归来，就看到走前设置导入的进度没有走完，还差最后的百分之二。
常翔趴在桌子上睡觉，攻弋则慢悠悠地等进度走完，三个小时后才敲了敲桌面：“导好了，有些微妙的差值我做了调整，你试试看？”
常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兴奋地跑到攻弋的电脑旁边看。
此时电脑里正有十几个二次元人物三三两两地聚集着，相互交谈，在自己的角色范围内展现自己的性格和实力，几乎不用人主动做什么，就是一部动画片。
不过常翔把一些人的性格塑造的比较冲突，导致有些NPC一句话会显示两到多遍，跟同一个人说话、回答同一个问题，会得出很多答案，聚在一起乱成一团。
常翔叹了口气：“基础的好感系统似乎没能体现它的作用。”
不然应该会因为好感关系做筛选，只会说一句话才对。
攻弋摇头：“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每个人物的性格都有冲突的一面……也许应该做一个更抽向的随机波动数值，构建它们的心情和想法，对多个回答进行二次筛选。”
常翔没忍住又抓了抓头发：“啊啊啊——果然还是只编辑剧情更容易！”
攻弋顿了顿：“心情数值只要设定范围内的随机波动数段就好，关联些客观的天气条件，这个还是很容易的，只需要按照性格特点，给每个角色创建心情语言库就好。”
常翔想了一会，又抓了抓头发：“心情太抽象了！怎么可能用数值衡量啊——”
攻弋看他：“为什么一定要完全拟人？以波动数值进行二次筛选，将性格与随机数值和好感值匹配，设定性格变化区间，保证NPC只回答符合他此时段特点的语言，不就够了？”
常翔愣了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是我钻牛角尖了，但测试又是个难点啊。”
攻弋摇头：“最好还是创建语言库，它们面对同一句话、同一个问题时，即使符合它们的性格，也会得到有无数个匹配的答案，我不觉得你的服务器能承受得住测试的压力。”
常翔沉默了一会，又嘿嘿笑起来：“这表明，新的算法从各种意义上都算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