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时涸刚吃完饭,现在正趴在床上玩平板游戏,枕头垫在腹部,攻弋给他揉着腰,为昨夜的行为负责。
被伺候舒服了的大爷发出了今天的第N条指令:“我要喝水~”
攻弋跑去倒水,完全不觉得天外天的主神如此娇气有问题,甚至还觉得他在向自己撒娇,非常受用。
大爷自然是在撒娇,只要面对攻弋,他就不自觉的回归半人类作息,之所以是半人类,是因为他吃再多东西都不需要上厕所,食物会变成能量,驳杂的毒素在呼吸间就能排除体外。
而且他不疼,他现在的身体强度比世界内的攻弋高,只是被折腾恼了,故意折腾折腾而已。
折腾人的大爷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之前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魂愿,是玉清言创造的世界,还记得他吗?他说他是你在那个世界里的,唯一的朋友。”
时涸当时在看攻弋的记忆,这消息是从玉清言嘴里听来的,以至于他说到最后五个字的时候,语气微酸。
攻弋当然记得清之仙君,说实话,他们两个脾性不和,不过他在那个世界里拜了午为师,自小和玉清言一起长大,只为这份情谊,他们就能成为朋友。
认可玉清言之后,他其实也是个可交的人。
神有着无尽的寿命,可能各个世界内的神还能有天道护航而产生的另外一种规则,但到了天外天的神,几乎都无法生育,他们的寿命是无尽的,自然不需要繁衍来延长生命形式。
因此,天外天的神若非要孩子,的确有步骤能达成,虽然成功几率不高,却也算个办法。
首先捏个娃娃、进入世界、和有生育能力的人在一起、把娃娃丢进去让其怀孕、等灵魂进入,没有灵魂进入——死胎、侥幸有灵魂进入——孩子制作完成。
玉清言就是午在白安的世界里做的,他吃了能让人大肚子的仙草,成功怀孕……
咳、言归正传,攻弋揉了揉时涸的后颈:“关系都不大近。”
时涸当然知道自家老攻平时什么样子,轻易就被安抚了:“他做了个有趣的臻世界,又把世界捣毁成了数个侧重不同的假世界,那个有趣的魂愿就在其中一个音乐世界中。”
攻弋洗耳恭听。
总之,那些是玉清言故意做成的几个假世界,因为假世界更方便插手和设计,所以在他做了几个臻世界依托自己后,多做了一个捣毁,就为了做几个能玩耍的地方。
而这魂愿来自于其中之一,契约魂愿的是鹤国的一国之君鹤谪源,一位天道的钟爱者——天命之外的、受天道所眷顾的人。
由于世界过于追求音乐,讲究音乐至上,有(音乐之外)一技之长的人非常少,不说全世界都无法进步吧,总之鹤国没办法发展,百姓都过于重视音乐而忽略了其它。
鹤国官府无能,又不可能只有音乐,虽说他们能通过音乐来判断演奏者的心性和才华,可音乐不能改变其他人的本性。
这导致了鹤国贼匪横行,甚至这些贼匪有不少都被冠以“生活所迫、本性为善”的头衔,还拥有众多爱慕者为他们打掩护,使官不像官、民不像民。
鹤谪源的魂愿便是重新定义音乐的地位,哪怕它仍然至高无上,也该在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之下,它可以依然是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却一定要低于自我的生命。
这世界已经变成了病态的了,想想看,大多数人都是不吃不喝就要音乐的理想者,饿死了就怪自己没能投个好胎,丝毫不管自己的生活现状,多可怕?
时涸嘿嘿笑着:“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也很有意思——音乐能跟人对决、好的乐器有灵性,如果把乐音当做灵气看待,就是一种另类的修仙世界了,乐谱就是功法?”
大多数的小神即使只能制作假世界,也想要弄出完善的天道,这样转化成臻世界的速度能变得更快,只有自己超脱世界的神会做这类纯玩的世界,他们也曾去过。
他们去过逃杀世界,其□□有三类人,一类是基数非常多的普通人“耷嗯”,一类是比较少的能力者“刀阴”,最后是人数最少的、会被所有刀阴直接无视掉的“类”。
耷嗯是被追杀者、刀阴是追杀者、类则是……嗯……旁观者?
总之耷嗯毫无自保能力,只能到处躲藏、逃跑,刀阴有抽骨成刀的能力,他们会吃掉耷嗯,而耷嗯只要成功存活满二十年,或者刀阴吃掉千万的耷嗯,都会成为类。
这个世界里没有幼年,耷嗯是土地孕育而生,类似营养一类的生命,刀阴是树木生长落地的种子一类的生命,但也不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