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涸噘着嘴,半晌才点头:“好吧,天道封锁世界,我们从外面进不去,系统大概率也会被察觉到,你又要……封印记忆,攻小弋,这次真的只有你自己了。”
大概只有时涸才会觉得他需要人保护吧?攻弋颇为无奈:“好,我一定加倍小心。”
时涸顿了顿:“也不许跟别人在一起!”
攻弋失笑:“好。”
时涸了解攻弋,可以说如果这世上没有他,攻弋根本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因为当年那件事已经剥夺了他大部分情感,以致于虽然现在恢复了,对别人的感情依然不会太重。
只是他的责任心比较强,才叫人觉得他只是情绪淡,而不是感情淡。
时涸叹了口气:“我会将这个世界的回溯一点,不会让人发现这段时间的痕迹。”
……
司弋按了按眉心,总觉得刚刚恍惚一瞬,他的指尖还停留在面前的纸条上,又想起了恍惚之前的想法,文言诚不像是会被轻易控制的家伙……
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极大的雷鸣,司弋下意识僵了一下才回头看向窗外,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天道又生气了?
被吓了一跳的还有房内服侍的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了看天色。
司弋用了近一个月把近期所有的情报看了一遍,大部分都只是信息传递,不需要回复,只有小部分等待决断的请示需要他们选择,不过文言诚已经把做出的选择批注在了上面。
他来这里,属于帮文言诚分担,也可以看成是牵制。
司弋没有改动,文言诚的回复很不错,他不知道文言诚有没有其他属于自己的部署和谋划,所以他不清楚这些看起来没有问题的回复下,有没有什么隐藏起来的秘密。
不管有没有,司弋都不觉得能做到完全没有风声。
只是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他究竟应该站在哪边?司家被鬼医门控制,按理说,他应该站在鬼医门这边,不过文言诚这个人……总之如果文言诚真有谋划,站在他身边也不算背叛鬼医门。
而鬼医门的野心在壮大,它在用自己的能力控制朝堂和武林,有一天它会不会不满足于这种暗中皇帝的感觉,没有人知道。
……好吧,司弋本身也没那么多理想和报复,既然鬼医门此时还向着百姓,他没必要再给自己找麻烦,而且他本身就是个麻烦的体质。
他带上斗笠和丫鬟打了个招呼,从小门离开徵羽坊,他要去联系那本医书上的人。
虽然之前鬼医门用病的理由让司弋送那位富家公子回去,却也明确表示司弋是学针法的病人,并非鬼医门的弟子,他是以徵羽坊东家友人的身份与此人同行去皇城的。
十二岁上山住了六年,除了鬼医门的弟子和无权下山的仆人,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六年前上山的司弋,也没有人会把弋刃和司弋等同起来。
再者,就算他曾经在司家的时候,见过司弋长相的人也只有欺负他的人,大多数人都没见过他,也不认识他。
算起来他的确很适合做隐藏身份的探子,性格隐忍且能轻易分辨真假,记忆力很不错,而且内功深厚又没有功夫傍身,只会些飞针和轻功,威胁性还不大,实在适合隐于暗处。
不过鬼医门的判断有错误,简单来说,他藏拙了。
在司家,他学会了受一次皮肉之苦来杜绝之后更多人的围攻,他学会了退让和隐忍,也学会了“见风使舵”,退让需要有所选择。
他很少会反抗司家的少爷们,那些人会带来他们的家长,最后仍是挨打,司家的大人才不单是想教训他,他们想杀他。
可司家的下人不一样,司弋不入族谱,可以说并非司家的人,因为身上的印记,司家的下人自然有想暗害他或故意欺辱他的,他打不过他们,但可以选择想司父告状。
司弋的确拿那群少爷们没办法,只是那群少爷也不会像下人那么闲,他们玩着没意思就不玩了,只有下人的欺凌才没有止境。
鬼医门其实是一样的情况,弟子觉得没意思就不会再动手,只有仆人总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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