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问上一句——
“累吗?”
跟权煜皇问这样话的人,都没有。
或许也只有大姐才会在他最疲惫的时候递上一杯热茶而已。
权煜皇总是那样的无所不能,不管是什么事情,到了他的面前,都跟做一道十以内加减法一样的简单。不管是哪儿出现了问题,都尽管去找权五爷。只要权五爷点头答应下了,那就是迎刃而。
似乎从来就没有人想过,这样棘手的问题,他权五爷是如何解决的?解决这种棘手的事情,权五爷又的……如此这般,种种那般,从来就没有人想过。
甚至于是包括她在内,都把权煜皇当成是了无所不能的魔头。
在明知道权煜皇外边还有一堆事情的情况下,她是在呢么做的呢?
安宁这心里,又自责懊恼了起来。
她刚才还那么不懂事儿的去闹权煜皇,故意去勾引他。她明明知道,这男人公务缠身,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办,他根本就不可能也没有时间与她胡闹。所以才故意那样闹权煜皇,想看他的笑话。
“呐,权煜皇。你说我是不是挺不懂事儿的?”安宁松开男人的脖子,狐狸眼儿平静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可以开玩笑的时候尽情的开玩笑,不该开玩笑的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有么?”谁成想,那男人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话,“你这样儿的不懂事儿,五爷喜欢。”
“得。”安宁一甩手,忍不住笑成了一朵傻.逼花,“我难得自我审问一次,好不容易烘托起来的气氛,全让你丫给毁了。”
权煜皇也笑,笑的性感极了,“安小妖,你本来就是五爷的狼崽子,何必去顾虑那么多?”
他就是喜欢她不懂事儿,喜欢她尖牙利嘴,小心眼儿的样子。更喜欢她亮出虎牙和小爪子,张牙舞爪的样子。
这狼崽子越野,他就越喜欢。
“之前让蒋欣然打断了。你想跟五爷要个什么金牌令箭,说说看。”
安宁有点没想到,这事儿权煜皇居然还记得。因为被蒋欣然丫头给打断,她都把跟权煜皇要金牌令箭这事儿给忘记了呢。
被他这么一提,安宁连忙搂着男人的脖子坐直了身体,“一句话概括,海雨晴要是再招惹我,我可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的面子了。哪怕是华老板,他的面子我也不卖。成不成?”
权煜皇拉开性感的薄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成!”
他啊,就喜欢看这小狼崽子去欺负人。她表现的越是残忍,五爷他就越喜欢。
“五爷只怕你下手不够狠,手段不够阴狠。”
安宁轻蔑的‘切’了一声儿,“少看不起人了。我既然当了这个权夫人,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到时候,她只怕她的手段太凶残了点儿,吓着了这位权五爷。
不成,要是把这么好一个老公给吓跑了,她上哪儿重新再找个权倾朝野的老公?
想到这儿,安宁勾紧了男人的脖子,把小脸儿凑到他的面前,“就算我把海雨晴一刀一刀的给刮了,你也——”
“安小妖,这算是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回头五爷让战狼抽点时间,好好给你上一节课。”
让她明白明白,什么才叫做——
九处的血腥四溅。
安宁小人得逞的勾起嘴角,那么一笑,房间似乎都亮堂多了。
“那就好。”她十根手指纤细又白嫩,修剪圆滑的指甲,晶莹剔透,还泛着透明的粉色。
大拇指,一一在其他四根手指的指甲上滑过,安宁笑的明媚灿烂极了,同时,也残忍极了。
“权煜皇,我怎么忽然有点同情起来海家大小姐了呢?”
新仇旧恨,她从没想过一次性找海雨晴算个清楚。那样,太便宜海雨晴了。
她啊,就准备一点点的,慢慢儿的,跟海雨晴算账。每次呢,不收多,只收一部分的本金可利息。剩下的么……就继续利息滚利息。什么时候她玩腻了,什么时候才跟海雨晴算一笔总账。
不过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和剖析,她是一个相当具有耐性的人呢。她喜欢的事情,好像很难腻味呢。
这么一想,海家大小姐也真是可怜。她本来就是个走阴险挂的人,现在可倒好,又从权五爷那儿得到了金牌令箭。
她这叫什么?
安宁认真的想了想,“我这算是脱了缰的野马么?”
“不。”权煜皇一口否定。
“那我这算是什么?得到了你的金牌令箭,可以让我在慈善夜宴上为所欲为。”安宁把脑袋斜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饱满的唇没有意识的微微撅起,“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打算手下留情的。不能说是闹个天昏地暗吧,至少我也得抖一抖权家主母的威风才行。”
“什么?”
权煜皇冷笑一声儿,轻蔑又猖狂。
“恶鬼出笼!”
“咯咯咯——”
听到权煜皇对自己的形容,安宁乐不可支,两只小手欢快的鼓着掌。
真好,真是好极了。
她就喜欢听权煜皇用各种各样阴暗残忍的词儿来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