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心梅的丈夫回来后,看到韩筱野是比较惊讶的,毕竟这么多年别说是秦冰雪,就连岳鸣启都现有联系,如今一个女婿上门拜访,实在是让孟樊舟有些诧异。
不过孟樊舟倒是没有对韩筱野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不过中午要去医院,岳心梅拿上饭桌的酒,两个人都没喝。
吃过午饭后,孟樊舟推掉了公司的一个小型会议,主动开车带韩筱野前往医院。
“唉,建飞也是命苦,他姥爷得了这样的病,谁能想到他也得了呢?年纪轻轻的就躺在病床上,还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
孟建飞是孟樊舟的亲侄子,也就是孟婉莹的堂哥。年纪轻轻得了这样的病,一家人自然是愁眉不展。
孟樊舟叹息了一声,韩筱野没说什么,很快他们便来到了病房门前。
病房里有一个妇女,看上去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只是儿子的病情不见好转,这长此以往,让她险些哭瞎了眼,操碎了心。
见到孟樊舟他们到来,李香站起身来,道:“樊舟,弟妹,你们来了。”
李香面带几分憔悴,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主要是她很难笑出来。
孟樊舟点点头,然后给李香介绍道:“嫂子,这位小伙子是心梅外甥女的未婚夫,叫韩筱野。”
“哦,原来是弟妹家的亲戚,来,快请坐!”李香说着,招呼韩筱野去那边的病床上坐,韩筱野点点头,来到病床前看着孟建飞仔细大量了一会儿后道:“表哥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唉,好几年了!”李香叹息一声,然后要去给韩筱野拿水果,韩筱野连忙摆手拒绝,问道:“伯母能否详细的跟我说说表哥的情况?”
李香闻言叹息道:“有什么好说的啊,整个庆春城的医院我们都跑遍了,不说大江南北的名医我们都拜访过,出了名的医院也基本上都去了。可是所有医院都对此束手无策。也不知道我们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让建飞这孩子来承担恶果。”
见李香情绪悲伤,韩筱野看向孟樊舟,后者说道:“大概是婉莹姥爷去世的第二年秋天,建飞突然间发了病,先是失去了未觉,接着就是全身皮肉变得僵硬,不过没有婉莹她姥爷那么严重,一开始的时候,还能进行注射,但后来就不行了。现如今他的情况就跟植物人一样浑身动弹不得,但是我们知道他是清醒的,能够听到我们的说话。因为他可以吞咽食物,在想要上厕所的时候,能够发出呜呜的声音。”
韩筱野听的头皮发麻,这种古怪的病情实在是骇人听闻。
他伸手捏住孟建飞的脉搏,眉头紧皱,随后微微加大力道,这才勉强能摸到孟樊舟的脉搏跳东湖,但是脉搏极弱,就跟将死之人一般无二。
韩筱野心头发沉,三股脉搏闭了两股,唯一的那股脉搏,时而有时而无,且深陷脉窝,这若是一个正常人,完全可以等着脸一盖腿一抬,装进棺材埋了。
“你还懂得医术?”孟樊舟惊讶。
“略懂一些,但是这脉相看不出什么来,这种怪病太罕见了。”
韩筱野摇摇头,以他的医术也难以看出这是什么怪病来,如果这世上还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病症,恐怕就只有灵云子道长了。
“唉,算了,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李香摇摇头,韩筱野没有再说什么。
一个小时后,韩筱野随着孟樊舟一家人离开医院。
韩筱野坐在车子的后座上眉头紧蹙。
“姐夫,怎么了?”
孟婉莹看着韩筱野的表情有点不太对劲儿,便开口问道。
车子还没启动,孟樊舟也扭头看了过来。
“筱野,你要是看出什么来,就说吧。说句实在的,建飞这孩子现在这个情况,活着都是遭罪,要是死了,实际上是享福了。”
“爸!”孟婉莹立即叫了一声,但是孟樊舟却道:“我说的是心里话,他这个样子,自己遭罪不说,他母亲再跟他熬下去,恐怕都会短寿。但凡这个病要是能治好,这几年里里外外花了这么多钱,找了这么多大夫,不早就治好了?”
“哎呀,爸,你快别说了,要是让大娘听到,她得怎么想?”
孟婉莹连忙阻止道,孟樊舟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韩筱野这个时候蹙眉道:“我有一件事情始终想不明白!”
“婉莹的姥爷得了这样的怪病最终身亡可能另有原因,但是孟建飞明明与他毫无血缘关系,为什么会在他死亡后的第二年也得了这样的怪病?这应该不是遗传。”
“何况,这种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未免有些太古怪了。”
听韩筱野这样一说,孟樊舟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而这个时候,韩筱野突然看向岳心梅道:“姨,我有件事情想问您。”
“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岳心梅回道。
韩筱野便问道:“我想知道二姥爷以前和三姥爷关系如何?”
岳心梅闻言一愣,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