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凤惜霜低呼道,她方才的镇定在长孙烈胳膊处的伤口渗出流至胳膊以下的位置之时禁不住皱眉。
方才射箭他定然是用了足够的力道,迫使得新伤崩裂。
那血量不多,滴答滴答地顺着胳膊往下滴,鲜红刺目,激荡在凤惜霜的心尖上。
“看向前方,专注一些。”长孙烈的话回荡在凤惜霜耳畔,那女人果然是照着他说的来做了,双手拉着长弓,箭一根根飞射出去,一箭双雕。
长箭飞射出去,直接射穿两只狼的心脏处,黝黑的狼只倒地不起,原本声势浩大的队伍在一点点减退。
远处山上,一只灰色毛色的母狼对着上空仰天长叫了一声,叫声凄惨。
那余下的狼群就仿佛是得到了共鸣一般儿,纷纷朝着母狼的位置前去,像是逃命一般儿,原本包围着他们的野兽,瞬间跑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灰尘一片和遍地的尸体。
“处理好人的尸体再出发。”饶是如此,也有王府的侍卫因此而被野狼咬死的,而皇宫里派出来的侍卫则是毫发无损,一个个蜷缩着的模样面对着长孙烈。
他们是真的不敢贸然出手,一不小心便会一命呜呼了,同着野兽争斗,一群人怕的要死。
待狼群彻底消失以后,仍有人心有余悸,长孙无忧已经坐上了马车,一行人再次出发。
长孙烈再次坐在马车内的时候,二人相距的距离十分相近,
凤惜霜重新将着那块纱布拆开,为对方上药。
她的小空间内有更见效的止血药,是那次长孙烈受伤之后她便研制出来的,上一次长孙迟刺她一剑之时,她用的便是那种新型止血药。
出发之前,是凤惜霜设想不足,并未想过长孙烈会受伤一事儿,故而没有准备那份止血药。
又因为在世人面前,凤惜霜不能展露她有空间一事,长孙烈心思敏锐,她更不应该让长孙烈看出端疑,他人则是更不可能之事儿。
这几日,她也只是捧着几本随身携带的医书翻阅,里面所讲述的医治法子她早已经滚瓜烂熟,其中还有法子较为不妥之处,她也已经拿毛病勾勒出来,标上备注。
算算日子,从出发那日开始,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进入空间了。
“你这止血药,感觉和太医院的并无差别。”
“有差别,一个是医者皆会的法子,一个是臣女研创的法子,自然是有所不同。”
她傲娇着一张脸,她同着那些庸俗,医术一般儿的太医,高明太多。
并非是凤惜霜太过于自信,而是她手中所掌握的医书和草药,是世人都不可能拥有的。
她自重生那一日起,便同着旁人有所差异了,她和旁人的差异,全然都写在那空间内。
“你莫不是想说,这还有你亲自包扎的功劳?”长孙烈眼神隐晦,很难看透他的心思。
他的目光停留在凤惜霜身上片刻,又收敛了回去,仿佛方才那寸光不存在一般儿,见不得一丁点儿踪迹。
“也可以这么说,臣女可不轻易替人医治,王爷是个意外,臣女可是随时都是愿意的。”
长孙烈救过她的性命,待遇自然是不同的,凤惜霜待人,一直都存在着差异。
对她好的,她加倍偿还,对她不好的,她自然也会加倍奉还,并不会区别对待,忘记了根本。
“好!很好!”长孙烈只有三个字称赞道。
他本就是言语寡淡之人,在世人眼中,凤惜霜能够同他回话,且能够得到他的回应,本就是一件令世人诧异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