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魏红，赶紧扯了扯王龙的衣袖。
顺便跟曹主任道歉：“我们老板第一次出国，不太懂……”
随即，他把王龙拉到一边。
“我的老板啊，你要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本来大好的局面，要是因为几句话就搞砸，也太冤枉了。”
王龙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就是好奇，随口那么一问！”
他又不是傻子，难道还要去问那些领导和领导家属？
魏红小声的跟他解释道：“咱们出国确实是公干，但平时想出趟国，实在是太折腾，也太花钱。”
“眼下这可是公费出国，领导们不就是想图个方便吗？”
这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
有些领导为人比较正派，自费掏腰包，带上家属。
平时工作忙，难得能一家人出去逛逛。
也有些领导随口吩咐一句，家属就进了公费名单，全当多个人出去考察。
非要细究，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到时候咱们来回奔波，四处跟人谈判，你真以为领导们都一直陪同着？”
“他们又不是专业人士，最多是……最多是掌控大局，主要事情还是咱们来干。”
“这种幼稚的问题，你可千万别再问了。一不小心哪句话惹怒了领导，小心他们以后给你穿小鞋！”
王龙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耐心的等待中，王龙第一次坐上了飞机，感觉四处都是很新奇的。
不过真等飞起来之后，过了那个惊喜劲儿。
王龙突然觉得，坐飞机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舒服……
这玩意儿坐着还不如高铁舒服呢！
或许是为了避嫌，也或许是公费标准有限，领导们订的都是经济舱。
飞机坐着，真心不如高铁！
座位狭窄，空间也比较小，坐着格外憋屈。
要不是飞机上冷气比较足，一个机舱挤着这么多人，那个味儿都能把人逼疯。
魏红劝了一句：“别在这干瞪眼了，赶紧睡觉吧！”
“这一趟飞机，至少二十多个小时，路上不好好睡一觉，真的顶不住。”
王龙无奈，在飞机上啥也不能干，确实百无聊赖。
眼罩往眼睛上一蒙，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国的这几天，家里都快乱了套了。
首先是吴屯海收猪的事情，终于开始遇到了一些麻烦。
尽管他们已经很努力的隐瞒消息，可是纸里包不住火啊！
尤其是现在猪价已经跌到七块以下，灵溪普惠猪给的保底价，让无数养殖户眼红。
养了灵溪普惠猪的，一个个眉开眼笑。
让他们保守秘密？
平时还行，现在看到别人都快哭了出来，他们怎么能忍得住？
“我就跟你说吧，还是用灵溪饲料靠谱！”
“你们现在连七块都卖不上，我们还能卖到七块七！”
“唉，这个价格虽说不挣钱，但刨除掉辛苦费，勉强能保本了。”
这些小养殖户，一头猪都不知道要亏多少钱。
别说是保本，能少亏点他们都恨不得抢着卖出去！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根本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