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庄子比起广袤的田野多了人气,尽管有不少士兵在庄子里吃了亏,但还是抓住了一个妇女,虽然连吃大亏,折损了不少的人马,但这个士兵还记得来这是干嘛的,“带我去你们村的粮食屯儿。”
他手下力气大的好像是要扭下那女人的膀子,在呜呜咽咽的哭泣声里,女人怕死的给带到村西的晾晒场上。
看到那大号的粮食屯儿,那人一激动,给这个妇女机会,一把辣椒面撒了过去,趁他眯眼的功夫,撒腿就跑。
“哎哟!”士兵呛得眼泪哗哗的流,好不容易的给擦干净,掏出哨子‘嘘嘘’吹响,分布各处的人立即放开寻找的目标,向晾晒场集合。
大大的粮食屯儿呈圆形,芦苇席加木头衬子围成,直径有十米左右,高五六米。有木板做成的栅门。集合来的人,相互看看,谨慎小心,吃的亏太多,看着就在眼前的成果,都有一副不敢相信的心思。
头领冲一个人点头示意,那人只好上前推开门,果然,门上吊着几袋子的面粉,呼啦一下倒在这人一头一脸,铺了半人深,还好没有毒,拍打拍打就没事了。
仔细看看,发达了!屯里里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麻袋。如果这些都是粮食,那最少也得有二三十万斤。来的十余辆车加十多艘船都能装的满满的。
就近撕开一袋,流出鼓鼓的稻子。“都是粮食!”立即外面几十人都走了进去,带动地上的面粉扬起,飘的半空都是。而那头领反射性的后退一步,虽然不明白危险在哪,就是觉的不对。
进去的人点燃火把,准备看分明些,忽然“轰隆”整个屯儿似一个大炮仗被点燃,连站在外面的人都炸飞了出去,更别提进入的人怎么样了。
再说河边那路人马潜伏好,等待到黄昏,九儿的黄雀儿飞回来‘叽叽’叫了几声,九儿立即传令“注意!敌人来了。”
昏黄的余光里,十余艘货船一字并排停在了河边。各船留下一个看船的人,其他百十多人下船,进入河坝后边的小树林隐蔽,就等着得手的信号后进村搬运粮食了。
河对岸,林月带了十多个水性好的人看这百十人都翻过河坝,不见人影后,悄悄潜伏入水向船游过去。
一人正蹲在船舷边洗手,忽然船晃动起来,那人来不及喊就栽进水里,被埋伏在水里的人拧住脖子一扭,完蛋了。随后,这几人交换了眼神,紧接着游向下一处去。
而这百十人刚进入林子,忽然宽三丈,长十丈的大坑‘轰隆’陷落二三十人,刹那间哀嚎四起。
余下的人立即意识到有陷阱,就想返身回去,数道细细的钢丝无声张起,恐怖的一幕发生了,有跑的快的人,头颅被整齐的割下,身子还在向前跑出十多米,忽地一腔热血如泼水般撒出。
昏暗的微光里,如地狱般的恐怖场景,吓呆了来人。有人当场就尿了,抱住头蹲地上,一动不敢动。
而胆大的震惊后迅速冷静下来,打起火把,又怕引起人注意,就成了活靶子。“不要乱,底下的人怎么样,能不能爬上来?”
“哎哟!这底下都是木刺,我的大腿和肋骨被刺伤了,挂着,不能动。还有人胸口被对穿,眼看就活不成了。”有人忍痛回答。
“别动,等咱们想办法救你们!”那人边安抚陷阱里的伤员,边观察环境,不可能就这么一处陷阱,如果救人后发现根本没有退路,怎么办?还是先看看再说。
无奈此时天色已经黑透,除了影影绰绰的树木,什么也看不见。
陷阱不可能没有边际,果然顺坑沿走不多远就是坑的一端。地上布了夹子和套索,眼神好的人给挑一边去。余下的七八十人勉强通过。背靠大树,喘口气歇一歇。忽然树上撒下来一张大网,笼罩了十多人,还没有来及给网绳松开,对面一个大大的木槌就敲了过来,“哎哟!”
十多人大合唱一样的呻吟中,连人带网被砸在地上,巨大的冲击,立即昏死一半。
勉强逃过一劫的人,惊魂未定的立即分散开来。分散在树林里的野猪夹子起了作用,不小心的,可以夹断脚骨或腿骨,一旦有人中招,立即有三五人的锄头队上前招呼,非常有节奏的勾脚、砸腰、砸头—撤退。一气呵成而后隐蔽。
渔网撒了四网后,剩下的人就不多了。阮清和阮九青二人隐蔽在树上,还没有出手,这百十个人就所剩无几。余下的几个怕死的就地跪倒,抱着头大喊,“我们投降啊!我们投降啊!”
确认没有漏网之鱼,树林里立即点起火把,有人取了绳索给活着的绑起来挂在树上,受伤的还有救的就给绑住手脚留在地上。最可怕的是落入陷阱里的,简直是肠穿肚烂,惨不忍睹。
一一拉出坑来就地用衣服给裹起来。头颅搬家,断胳膊和手脚的,也给找齐活了摆在一处。